忽然,秦怀道眉头一挑,计上心来,目光再次落在地图上,一边说道:“敌军如果支援,肯定倾巢而动,但大军出动谈何容易,需要准备太多,最快也得下午出发,抵达这儿最快也得后天上午,特战军和警卫团抓紧时间休息,明天下午随我出发,房遗爱,你留下守城。”
“啊?”房遗爱有些懵。
罗英抢着说道:“阿叔,您说怎么打就是,我带队去。”
“就是,您不能去,太危险。”罗武也赞同道。
“此战非我不可,下去准备,让将士们都泡个热水澡,身体恢复的快些。”秦怀道叮嘱道,没有说明原因。
大家见秦怀道意已决,知道没法再劝,只好匆匆离开,分头准备去了。
秦怀道也累得有些扛不住,让人准备热水好好冲洗一番,头发好久没打理,乱糟糟的,都快生虱子,没有洗发水越洗越痒,一怒之下,找来剪刀,让罗武帮忙直接剪成短发。
古人重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毁。
罗武一听要剪发,吓得脸色发白,赶紧劝说,秦怀道可没这么多讲究,加上打湿后头皮痒得难受,夺过剪刀自己卡卡几下剪掉大半,将剪刀丢给罗武,叮嘱道:“再短点,剪整齐点,快,这是命令!”
话语威严,透着不容置疑。
军令如山,罗武只好服从,小心地剪着。
好一会儿,头发剪好,再用当地一种浆洗衣物的东西好好冲洗一番,摸着短发秦怀道顿时心情大好,笑道:“舒服多了,滚吧,我要泡澡了。”
“阿叔,这发肤受之父母……恐被人诟病。”罗武小心提醒道。
“对外就说意外被火烧,只好剪短,找个保暖的帽子过来戴上就好。”秦怀道找了个借口,一边卸甲解衣。
规矩一旦约定俗成,再想打破很难,否则会被当做异端。
秦怀道也不想被人背后指指点点,说不孝,有损名声,只能找个借口。
罗武会意的点头,有个借口总比没有好,匆匆去了。
等秦怀道冲洗出来,罗武已经在门口等候,递上一顶帽子,羊皮缝制而成,柔软顺滑,戴着很舒服,一边问道:“阿叔,明天的战斗您还是别去,汉州军可以少任何人,唯独不能少了您。”
“是他们让你来劝的?”秦怀道盯着对方反问。
罗武默认不语。
秦怀道便继续说道:“明天一战涉及炸药,你们没我精通,放心吧,二万人而已,轻松解决,不会有危险,找个地方睡觉吧。”
“已经准备好了,跟我来。”罗武赶紧说道,心中满是疑惑,将士们个个累得不想动,战斗力只剩下一成,怎么轻松解决?
那可是两万生力军,就算两万只羊也不容易杀。
但秦怀道不说,罗武也不好再问,领着秦怀道来到一个早就让人收拾干净的房间,自己也钻进隔壁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