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人手上拿着一枚手雷,等对方冲到合适距离之后,手雷脱手而出。
“嘭!”
巨大的爆炸将这些山匪炸得哭爹喊娘,整个洞穴一时间鲜血淋漓,手雷扔光之后,秦怀道带着五人一同杀入洞穴,这些山匪在经过手雷轰炸之后,人都是懵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黑刀疤子一面躲避,一边面露惊恐之色,仿佛又回到了屠杀坎山镇百姓的那个夜晚,不同的是,那时的人他是屠杀者,而现在他变成了被杀者。
“不,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惊人的武器,这都是幻觉!”他边叫边退,一不小心一脚踩在牲口中刀之处,顿时牲口疼痛欲裂,昏死过去。
程处默提着重斧向着黑刀疤子奔来,朝着他狠狠劈去,一代匪王就此落幕。
不一会儿,剩余的三百山匪也尽数被斩杀,为以防万一,秦怀道带着六人一一检查补刀,防止这些山匪还有漏网之鱼,逃出去后再次鱼肉百姓。
一顿折腾之后,已经临近傍晚。
李双儿面对这等血腥场面完全不惧,所有的恐惧,都已在昨夜用完,此时的她看向正在向她走来的程处默,眼神变得更加异样。
“真可惜,要是你们昨夜也在镇上,乡亲们就能够活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李双儿没来由地说出这句话,她终于完全放下警惕,眼泪止不住地流出。
程处默心知她伤心之处,一时不知如何安慰,紧紧抱住了她。
“是我的错,我们来晚了。”
入夜,秦怀道带着几人返回坎山镇,下方还有警备军和狙击团在等着他们,山中的存粮和马匹都是物资,下山之后,他们又让狙击团跑了一趟,正好利用马匹将这些物资和山匪抢来的金银珠宝全数搬空。
在警备军的帮助下,众人连夜将坎山镇的尸骨全部安葬,李双儿望着新建的一座座坟墓,眼中尽是凄凉之色。
待到夜色渐深,她才从墓地离开。
秦怀道与几名将军本欲入睡,却见李双儿前来,连忙唤几人穿好衣物,这才请李双儿进入营帐。
“双儿姑娘深夜过来,想必是有要事相商?”秦怀道心想在山上之时,李双儿曾言要安葬好父母及乡亲方考虑婚嫁之事,莫不是来说此事?
可惜他想错了。
双儿姑娘向他行礼之后,向秦怀道提供了非常重要的一条消息:“昨夜黑刀疤子带人掳我之时,有一山匪曾言大头目对陛下有隐秘行动,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我猜想这些山匪可能不止一拨,陛下越州此行,还请万分小心。”
“原来如此。”秦怀道虽然对她未提及与程处默之事有些失望,但他也理解,对于一位刚刚失去双亲的姑娘谈此事,还是太早了些。
至于越州威胁一事,对他来说也很有帮助,至少知道威胁来自何方。
他向李双儿道谢:“多谢姑娘,此地已无居民,正好朕和几位将军对越州一地不熟,不如双儿姑娘与朕等同行,也好为几位将军介绍越州的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