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丹墨嗤笑:“这么说来,你已经找到可以活一千岁的办法了?”
闻七道:“暂时只能活到九百九十九。”
墨陵川皱眉:“你们俩在秀什么?”
秀谁更蠢,还是在比谁更无聊?
“比起丹墨,我还是羡慕闻七这样的神仙日子。”楚倦眯眼躺在椅子上,浑身都透着疏懒,“什么时候我也能去归隐山林?”
闻七撩袍在他旁边的扶栏上坐着,“你现在就可以去。”
楚倦道:“身不由己。”
纪初阳道:“我可以去主子面前替你表达。”
楚倦瞥了他一眼,“你是想借机除掉一个竞争对手?”
“什么竞争对手?”纪初阳不以为然地反驳,“我们都是主子的伴读,各司其职,哪来的对手?”
各司其职?
楚倦哂笑,眉眼淡淡的,倦倦的,不置可否。
“听说主子生辰之后要选驸马?”纪初阳转头,看向花厅里几个人,“这事是真的吗?”
“怎么?”谢丹墨挑眉,“你对当驸马感兴趣?”
“我哪敢肖想?”纪初阳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我觉得你们可以去试试。”
此言一出,花厅里几双眼睛不约而同地落到他的脸上。
可以去试试?
墨陵川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对做驸马没兴趣。”谢丹墨道,“不过如果主子想让我当皇夫,我也愿意当后宫里的一枝花,尽心尽力地伺候主子。”
“我觉得你更适合去当花魁。”楚倦闭着眼,懒洋洋开口,“当青楼的一枝花,尽心尽力地伺候恩客,凭美貌和本事赚钱。”
“青楼里的一枝花已经有人做了。”谢丹墨道,“我可不想抢流裳的饭碗。”
苏流裳语气从容:“天下之大,青楼何止一家?大不了让主子把我发配得远远的,帝都繁华的地段留给你。”
谢丹墨泡好了茶,取过茶盏,将茶水倒进一个个茶盏之中,幽幽叹了口气:“小爷风华正茂,还是花骨朵含苞待放的时候,你们忍心让我沦落风尘,被人糟践?”
楚倦道:“那些腰缠万贯的大老爷们不就喜欢含苞待放的,难不成你让他们去找半老徐娘?”
谢丹墨表情微顿,“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觉得在座的都算得上含苞待放,不如结个伴一起去?”
“我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魂。”纪初阳道,“旁人想觊觎我的身子,做梦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