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来王爷和金大人还是不信任本官啊!既然如此,那之前所谈的事情,统统作罢!”沈安对于神火枪是绝不会松口的。
而且太过于轻易答应,反倒会让对方起疑!
“万三,通知城北仓库,停止装车,已经装车的生铁,也全部卸下来,我们和西魏的议和,谈崩了!”他朝着沈万三喊道。
沈万三立刻会意:“是!”
“别别别!”金玉渠一看事情有了恶化的迹象,赶紧跑下台阶,拉住就要离开的沈万三,回头看向沈安说道:“刺史大人息怒,五把,五把总行吧?”
“不行!神火枪目前是我在夹缝中生存的唯一依仗!就算我投靠了你们西魏,短时间之内,我也不会交出神火枪的,否则王爷要是翻脸不认人,我岂不是连底牌都没有了?”
沈安坚定的摇头,却又伸出一根手指道:“一把,我只能给你一把,好让你回去跟王爷交差。”
金玉渠闻言皱了皱眉,暗自思忖片刻,答应道:“好,刺史大人所想也非虚妄,一把就一把!”
“万三,拿一把神火枪交给金大人,顺便给他五枚弹药。”沈安吩咐道。
沈万三立刻从手下接过一把刚刚发射过的神火枪,跑到身前。
拿着还有些余温的神火枪,金玉渠兴奋地打量起来。
做工并不算精良,只是一根铁管,和一个类似于连弩的扳机。
但他却如获珍宝,双手抱在胸口,好像生怕被人抢了一般。
他却没有注意到,在木制的枪杆上,画着十几道刻痕。
和沈安又闲聊了几句,便让手下放飞了一只信鸽,其上的信函便是让镇南王一日之后从飞云县撤兵。
等到他兴冲冲的离开,沈万三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走在沈安身后:“大人,你说这把神火枪会不会把耶律雄基那老龟孙炸死啊?”
“小点声!你特么的越来越像秦二郎了!”沈安回头瞪了他一眼。
眼下的炼铁技术还算不上精良,神火枪的枪管只能承受二十次左右的发射,便到了极限。
再强行发射的话,便可能出现炸膛的危险。
所以他让每个军士发射的时候,都要在托把上划上一道痕迹,以便记录枪管的寿命,到了二十次便必须及时更换。
给金玉渠的那把神火枪已经发射了十八次,而弹药也比正常的加装了一倍的火药。
不炸膛的话,那就只能说耶律雄基命大了!
“是是是!我太得意了!”沈万三憨憨的挠了挠头。
“晚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随时接应秦二郎他们。”沈安问了一句。
“我办事你放心!新军营现在去打仗恐怕还比上秦将军手下的兵,但执行运输任务,还是没有问题。”沈万三拍着胸脯保证。
夜色渐浓,忙碌了一晚上的城北仓库外,一辆辆马车缓缓驶出城外。
金玉渠自然不会一直跟着,他给负责押送的西魏将军交代一声后,便带着贴身随从,快马直奔南郡城。
神火枪到手了!
他要赶着回去报功!
而五十里的飞云县,秦二郎手下的副将眼见西魏守军撤离,立刻率兵进城,严阵以待。
秦二郎自己则亲率兵马躲在官道附近的树林中,整戈待旦!
在金玉渠刚刚赶到南郡城的时候,打响了沈安这盘大棋的收尾一枪。
大风将起!
次日清晨,一批准备离城的百姓涌到了城门口。
“怎么回事?今天城门怎么关了?”
“刺史大人,该不会是想胁迫我们认贼作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