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不示弱,纷纷附和。
“没错!军令状一般用于中下级军官,岂有针对太子这等身份的?沈大人太不自重了!”
“微臣附议,并恳请陛下下旨降罪,将沈司农交三法司,治他僭越犯上之罪!”
他们不仅提议治罪沈安,还群情激动的跪在地上。
梁帝已经重新坐回了龙椅,他刚刚有些冲动了,他怎么忘记了沈安从来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呢?
听到沈安刚刚的话,他才恍然大悟,心中暗道又被套路了!
作为当事人的沈安,却没有任何表情,双目炯炯地看着皇甫胤安,似乎在等他答复。
皇甫胤安也毫不退让的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挥了挥手,让朝臣们安静下来后,他避而不谈军令状的事情:“沈司农此言乃是就事论事,算不上僭越犯上,不过本宫很想知道你到底要表达什么。”
“殿下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呢?你若是不敢,那微臣倒是有一个好建议,保证半个月之内,便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让甘州城拱手投降。”沈安步步紧逼,直接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殿中瞬间鸦雀无声!
随即又人声鼎沸起来!
“他在胡说八道什么!竟敢说不费一兵一卒迫降逆贼!”
“你是第一天认识沈司农吗?他从来都是这样口无遮拦的!”
“听说是听说了,可那都是什么场合啊!这又是什么场合啊!是他胡说八道的地方吗?”
“他竟敢妄言立下军令状,就让他自己找死吧!等到了时候,他哭都来不及了!”
太子对于这些话,却只能听着爽,心里已经七上八下,有些纠结。
他与这些踏入太极殿时日不多,对沈安的事情,还大多只是耳闻的寒门仕子不同,他对沈安的事情了解太多了。
沈安敢放出这个话,没有十成的把握,也至少有八九成之多。
但能迅速解决甘州的事情,对他而言,绝对是一件好事,到时候便可以将兵马调回集中训练,既节省时间,又节省粮草。
可话又说回来,真要是按照沈安的计划去办,那他掌控天子御卫的事情便要落空了。
纠结啊!
梁帝却恰到好处地与沈安一唱一和起来:“太子,朕以为沈司农既然敢立军令状,那就让他试试也无妨,难道你不希望看到甘州之事尽快解决吗?”
闻言,皇甫胤安朝梁帝拱了拱手,父皇这是在将他的军啊!
他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不想解决逆贼的事情吗?
那岂不是要落个纵容贼寇,平叛不力的罪名?
“陛下,沈司农若有良策平叛,又敢立军令状,自然是成竹在胸,本宫愿闻其详。”皇甫胤安说道。
“既然如此,沈爱卿就不要藏着掖着了,速速将良策道出吧!”梁帝看向沈安。
“陛下英明,太子英明!”沈安先恭维了两人一句,随后说道:“所谓的世家门阀,平日里看起来实力雄厚,但在微臣看来,不过是外强中干的货色而已。”
“他们所依仗的不过是占据的大量田地和粮食,并凭借于此将大量百姓以生计裹挟从众。那些追随的百姓真的愿意打仗吗?”
“不!他们不愿意!所以咱们只需发布一个昭告,凡愿意主动投诚的百姓,原归属于哪个世家,在结束此战后,便可平分世家田地,并每家分得一年口粮。”
“微臣相信,只要诏告一出,城中守军必然大乱,不需要多久,便会有人自动开城投降。”
沈安的计策,若是放在以前,那是肯定行不通的,毕竟世家门阀势力强大,一旦未能连根拔起,以后必会遭其反噬。
可如今世家门阀大多聚集在甘州,已经是强弩之末,危在旦夕,这种痛打落水狗的好事,谁都愿意干。
“等等!”皇甫胤安心中大惊,这的确是个好计策,但有几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每一个要解决起来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