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平所部没有追击当面之敌,他们按方略待敌人撤远,便分批上马。
陈安平轻磕马腹,随军冲锋。他最初的佩剑,是家中长辈所赐。
在西夏时,他曾想一死以全名节。但有个叫韩宗让的商人救了他,说有办法带他逃出夏国,可惜船沉了,宝剑也遗失了。
如今的佩剑,则是回京后苏博山所赠,多吉才曾问过这剑的名字,他说是无名之剑,还让多吉才非常惋惜。
「宗让。」陈安平突然说道。
「什么?」多吉才回头问道。
「这剑有名字了,叫宗让。」陈安平拔剑笑道。
「挺好。」多吉才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夸一句并不费事。
陈安平也无意多讲,他与骁胜军第二营都虞候对视一眼,向前一挥剑。
「敌方将旗,」葛开芳下令道,「冲锋!」
「冲锋!」
「冲锋!」
马蹄声由远及近,呐喊声此起彼伏。
「败了,败了。」
「快逃啊,都校被斩了。」
西定州外,哭爹喊娘的宋军向南溃逃,根本顾不上西定州的安危。而西定州几位乡贤,更是早早就备好食水,以迎王师。
反正不管谁来,他们都要劳军,保住自家性命才是紧要的,什么礼义廉耻,此时于乡贤来说并不紧要——这可都是为了乡亲。
安西府里也是乱作一团。濮永道还没搞明白哪里的敌军,就被神锐三军的败兵裹挟逃亡平顺县。
他想组织防御都来不及,陈安平率兵入城根本不曾停歇,一路追杀神锐三军到了平顺县。此时静西县才刚刚燃起狼烟。
「瞧,」陈安平指着平顺县城头的宋军,「土鸡瓦狗一般。官家欲与代王会猎中原,而今林牙以为如何?」
纪崇义沉默的看着,一言不发。
「李应,率一百人,去接手兴庆府,让他们如礼效顺。只要不缺军用,俺们便秋毫无犯。」
「是。」一名夏军将领策马而出。
「苏岱,率本部兵马去接应后军。让他们全速赶来,到旧都再好好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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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范路。」陈安平回身看了看,「范路!」
「末将在。」一个军官边喊边跑到陈安平身前。
「静西县那里如何?」
「还未拿下。」
「蠢货。」陈安平看一眼纪崇义,「尔留下,看住平顺县。八百骑可够?」
「末将愿立军令状。」
「还有脸说。」陈安平忍住没骂人,「滚!」
「得令!」
「众将听令。」陈安平拉住缰绳,左右环顾,「兵发灵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