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瑞在边上就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等到陆明薇出去了,他才小声的跟唐晚舟和崔明楼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陆二姑娘面前,我总觉得有些低人一等不如她似地,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他可是正经的小侯爷呢,从来也没怕过谁啊,可有时候人跟人的缘分就是如此奇妙,他在陆明薇跟前,总觉得自己没什么底气。
他们三个人交情不错,所以真许多话都没什么忌讳,唐晚舟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她跟你岁数也差不多,比你大约还小两三岁,可你看看人家从去年到今年,已经办成了多少事?”
恶毒的继母、窥伺的王家,都已经完了。
在她跟前觉得底气不足有什么可奇怪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这话从一向冷面的唐晚舟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很让人受打击,李崇瑞哼了一声,下巴恨不得翘到天上。
唐晚舟当天跟崔明楼分开之后,便自己先去了一趟衙门,而后准备回家。
谁知道路过正阳大街的时候,正好看见陆家的马车侧翻在了大街上。
此时此刻,路上人极多,长勇侯府的马车撞的不轻,车架都已经散了,马儿倒是在地上挣扎,只是看着着实状态不怎么好,唐晚舟骑着高头大马一到,身上又穿着锦衣卫标志性的飞鱼服,所到之处人人都忍不住避让开,让出了一条路出来。
他扫了一圈周围场景,目光落在那匹马上,又去看边上的马夫,澹澹的问:“怎么回事?”
长勇侯府的马夫此时吓得半死,面色都是惨白的,抖着身子惊恐不安的回话:“回大人的话,我们正要回家,谁知道马忽然发了疯......我,我已经是尽力控制了,可这马就跟疯了似地,根本勒不住缰绳,小人眼看着要糟糕,便只能尽量控着马撞了这边的牌楼,这才停下来了。”
唐晚舟目光在旁边牌楼上一扫,便知道这车夫说的是实话,若不是撞上了牌楼,这马儿是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的,到时候坐在马车里的陆明薇性命难保。
车夫自己身上也挂了彩,紧张的抖抖索索的话都说不清楚了,连自称都是乱七八糟的。
唐晚舟蹲下身查看了一番,低声吩咐边上跟过来的陈宇:“去通知一声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这马儿有问题。”
陈宇也看了那匹马一眼,没有耽搁,很快叫了手底下的人去分别通知顺天府跟五城兵马司。
唐晚舟便看向车夫:“你们主子谁在马车上?”
“是我们家二姑娘。”车夫带着哭腔回话,这时候全身上下无一是不痛的,忍了又忍才强忍着没有倒下,咬着牙说:“二姑娘伤的也不轻,现在已经被我们姻亲家的表兄送去附近医馆了。”
唐晚舟嗯了一声,见他伤的不重,便让他留下先等着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的人过来,自己上马赶去了附近医馆。
带着陆明薇去了医馆的是韦世乐,他今天原本没有功课在身,听见陆明薇要回家,便自告奋勇的要送她,谁知道半路上遇上这样的事,马车险些把陆明薇给压死,他也是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