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阔海见问,如实答道:“禀告统制使,萧余庆被兵士射死了。”
旁侧站着的张令徽闻听萧余庆被射死,也吃了一大惊,埋怨甄阔海道:“你看看,当时统制使是怎么命令你的?当时统制使命令你,遇事一定要压住火,莫要焦躁,要保证萧余庆的安全。一定是你年轻气盛,办砸了事情。”
甄阔海争辩道:“副统制使,当时统制使安顿俺将萧余庆请来开会,萧余庆不肯与末将同来,故此起了争执。”
“那也不能将萧余庆射死!”张令徽愤然说道:“万一降宋不成,俺们还要以萧余庆为筹码,和萧干谈判呢!”
“反正是已经死了!”甄阔海不服气地说道:“要怎么样吧?要不我给他偿命去?”
“你……”张令徽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就是这个态度。将在外,不由帅。”
张令徽见说,气得说不出话来。
郭药师见状,赶忙说道:“好了!好了!现在顾不上萧余庆的事情了,咱们得按计划行动。张副统制,你速带精兵八千、马军五百及涿州下属四县县令,前往宋营,奉册请降。最重要的是,速让宋军派兵马前来,守卫涿州城,以应对萧干派兵马前来攻打涿州城。”
张令徽高声答道:“末将遵令!”
张令徽正欲离开,就接到府外通报,道:“赵团练使令人押来朝廷专员数人。”
郭药师闻报,忙对张令徽说道:“副统制稍等,待问明情况再说。”
张令徽遂止住了步。
随即,百十名常胜军兵士,押着萧余丰数人,来到了郭药师、张令徽、甄阔海的跟前。萧余丰望着郭药师喊道:“郭统制使,俺几个乃朝廷萧宰相特派信使,专程来传达萧宰相相令,令常胜军诸位统制使前往燕京,参加燕京防卫会议。”
郭药师闻言,看了张令徽一眼。张令徽也看了郭药师一眼。两人心里有了统一看法,那就是耶律大石府上的奴仆所言不虚,朝廷的确是有借开会之名,解除他们兵权的意图。
因为胸有成竹,所以,郭药师问道:“你几个既是朝廷萧宰相专派前往常胜军来的,为甚不来常胜军统制府,却提前去了萧监军那里?”
萧余丰往上一拜道:“郭统制使,萧余庆乃常胜军监军,也是下官的本族哥哥,下官前往萧监军处,乃是出于亲情,去看望本族哥哥,并无其他意思。”
郭药师盯着萧余丰问道:“你说的全是真话?”
“全是真话,并无半句假话。”
萧余丰为保命,赶忙说道。
“那么俺再问你。”郭药师道:“萧宰相除了令俺们常胜军前往燕京开会外,是否还有指示给萧监军。”
“没有!没有!”萧余丰连声说道:“下官刚才禀告过将军了,下官前往监军府,纯粹是处于亲情,是探视本族哥哥。”
“好!俺问你,你既是探视本族哥哥,那萧监军何以拒绝甄团练使进入监军府?是不是因为你们之间另有勾当?”
“这个绝对没有。”
“胡说!”郭药师厉声说道:“萧干欲皆开会之名义,清算我等汉人将领,你便是来办理这事情的,你敢说没有?!”
萧余丰愣了下神,心想,如此机密的事情,郭药师如何知道了?
趁萧余丰愣神的这机会,郭药师又厉声吼道:“说!你们的勾当,本统制使已经知道了,若想活命,如实招来;若巧言狡辩,你的本族哥哥萧余庆就是你的下场。”
萧余丰等几人吓得噗通噗通地跪于地上。萧余丰仰望着郭药师,高声说道:“将军,不关俺等的事情,俺等就是跑腿传令的下人而已,万望郭统制使饶命。”
郭药师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事是确定了。”
萧余丰闻言,知道郭药师尚未最后确定此事的真假,是自己一害怕,将这件事情给落实了。
萧余丰暗自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