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开了红酒，倒上。

“你还愣着干嘛呀，坐下喝呀，今天我们不醉不休！”

傅云陌莫名想笑，拆台道，“上次也不知道是哪个小笨蛋，喝第一杯就倒了。”

若曦手顿住，不悦地撇了撇嘴。

“就你话多，快喝！这次你先喝，上次你都没怎么喝！！”

大抵是知道自己感染上丧尸病毒，清醒不了多久了，傅云陌现在愈发大胆起来。

“好！”.

几杯下肚，又继续惯了好几杯。

若曦唰火锅的筷子顿住，惊呆了。

“没想到你这么会喝啊！”

该死的胜负欲又来了，拿起酒杯就往嘴里灌。

可刚喝一小口，又放了下来。

上次是她喝醉了，傅云陌清醒着，并讹了她一把。

这次要不......

可傅云陌几瓶下肚，还脸不红，气不喘，像喝白开水一样。

若曦狐疑地拿起红酒，看了眼度数，怀疑是不是拿错了红酒。

一看，好家伙还真是拿错了！

拿成了度数更高的白酒，60度......

转身，看着傅云陌，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然而，怪物现在还在自己给自己灌烈酒，停不下来。

若曦快步走上前，猛地从他手里夺过酒杯。

“别喝了，你不要命了！”

傅云陌仰着头，眼神迷离恍惚，笑了。

笑得肆无忌惮，却让人莫名心软起来。

若曦像往常一样，手指伸进他的发丝，揉了揉。

傅云陌就这样靠在若曦怀里，无声傻笑着。

若明若暗的烛光摇曳，原本闭合的玫瑰花苞也开了不少，客厅里的景色很美丽，可若曦现在没有心思去欣赏。

静，一如既往的静。

没想到最后是傅云陌先出声，声线微微颤抖，“小作精，你会抛弃我吗？”

若曦挺直背脊，浑身缓缓僵硬起来。

她喉结耸动，上下滚了滚。

“不会，只要你不抛弃我，我不会先抛弃你。”

这句话，是她们刚在一起时，傅云陌对她说的。

没想到现在她又重复了一遍，相互说了这句话。

那时候傅云陌说出这句话，她的回答是什么？

太久远了，有些忘了。

“可我会冷暴力，逼你赶我走。”

傅云陌又自顾自笑了起来，嗓音沙哑，抬起头，与若曦四目相对。

这一刻，若曦呼吸一滞，像溺水的鱼儿，想要拼命挣扎，可回过神来才发现，她无法挣扎，也无需挣扎。

她想起来了，当时她的回答是“但我会冷暴力，逼你走。”

现在，傅云陌也将这句话还给了她。

若曦开始后悔了，后悔她那时候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傻一句话。

小福子听到这个回答，当时该多么伤心，多么绝望啊。

若曦抬起头，可她发现，尽管自己极力控制，手指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就像她崩坏的情绪，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