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天在朝堂上,肯定会有一番硬仗要打。”元宝半枕半趴在裴瑜的胸口上。
裴瑜‘嗯’的一声,胸腔随着声音在轻轻震颤。
裴瑜低声又说:“澹台嘉润身边那边面首的身份,我也已经查出来了。原名辻江康生,现名江康生。”
“什么?!”元宝惊得简直要马上坐起来,手撑着床支起了上半身,“澹台嘉润她竟然窝藏倭人?是细作?”
“那男的是倭人不错,但谈不上是细作,是名正言顺来我大安王朝做学习的学子,在朝廷是上了册的。就是不知道怎会改了姓名,成了澹台嘉润的面首。”
裴瑜的眸子眯了眯,“听说澹台嘉润这一年做了不少正经事,又是行善救济流民百姓,又是经商将半数营收上缴国库……这些,估计都是那个辻江康生给她出的计谋。”
“如此这般,那你们要想将澹台嘉润拉下水,岂不是不容易?”
“嗯,若澹台嘉润还是以前的那个猪头草包,我就不用去找澹台成瑞的人联手了。不过联手也没什么,现下朝中四足鼎立,能除掉一个是一个。对于那些人而言,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永远的敌人。”
夫妻俩夜话不知到了几时。
裴瑜说着说着,没见元宝回应,低头看去,见元宝已经睡得像小猪一般香甜。
他登时无声笑开,然后搂着媳妇也进入了梦乡。
翌日元宝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向进来伺候的丫鬟问了时辰,估摸着裴瑜应该就要下朝回来。
不过在裴瑜下朝回来之前,元宝倒是等到了大包袱大箱子的洛无忧。
看着王府的下人们一趟又一趟的往宅子里搬东西,元宝咋舌问洛无忧:“你这是打算彻底搬来裴府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