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突厥人也算是有备而来,有些突厥兵身上背了一捆树枝或者积雪里扒出来的茅草,到了冰面上的时候,便将细树枝或者是茅草撒到了冰面上,再踩着这些细树枝或者茅草,脚底下就稳当多了。
“烧水!快点烧水!”韩兆扭头对墙内的一些辅兵叫到。
那些辅兵在墙内架起了篝火,支起了大锅,正在玩儿命的添火融雪烧水。
此时冰墙扎的长梯,终于冲到了冰墙墙。
也有一些凶悍的突厥人,来的时候携带了斧头或者是大锤,到了冰墙图将冰墙破坏掉,凿出缺口直接攻入冰墙。
但是这时候这条曲曲折折的冰墙,也终于向突厥人展开了它的狞笑,包括突出的那些墩台,都成了冲到冰墙下的突厥人的梦魇。
不管这些突厥人从哪个角度靠近冰墙,不管他们试图搭起长梯蚁附而上,还是冲到冰墙下,疯狂破坏冰墙,他们的后背都会无一例外的暴露在另一侧斜上方的守军视线之内。
守军自然不会对他们客气,弓弩齐发,用利箭将其钉死在墙下。
此时这道冰墙奇特的形状,成了突厥人性命的收割机,大批突厥人一波一波的涌到冰墙之下,不管他们面向哪个方向的墙面,都会发现,自己后背被暴露在侧后方的唐军视野范围之中。
总会有那么几支箭从侧后方向他们射来,让他们防不胜防。
加之冰墙么需要用刀枪在冰面上凿出两个坑洞,才能把长梯立住竖起来,要么就只能戳在被射杀的同伴尸体上,才能立起长梯。
特别是当他们嚎叫着,叼着弯刀攀上长梯的时候,侧后方的冰墙上就一定会有箭矢向他们后背射来。
蚁附而上的突厥兵将,是顾头顾不住屁股,一个接着一个的惨叫着后背中箭,又跌落下去。
倒霉的家伙面朝天坠落之后,钉在他们背上的箭矢便会被压的戳穿他们的身体,突厥人的血迅速的就染红了冰墙了受伤的突厥人。
战事这个时候,对突厥人来说,堪称惨烈,他们潮水一般一波波的冲击着冰墙,疯狂的想要攻上冰墙,亦或是凿破冰墙。
那些聚拢在冰墙下,疯狂凿墙的突厥人,往往头顶上会忽然间兜头浇下一桶沸腾的开水,不管他们披甲或者没有披甲,这一桶热气腾腾的开水浇下来,立即便会把他们烫的吱哇乱叫,疼的他们满地打滚。
可是天气又十分寒冷,开水烫过之后不久,身上的水就开始迅速降温,在凛冽的寒风之中开始结冰,先被烫伤不一会儿就又全身变得冰冷,身体的热量迅速的被带走,让那些中招的突厥人苦不堪言。
如此突厥人轮番猛烈冲击了冰墙多次之后,却始终未能攻上冰墙,更不要说凿破这道厚实的冰墙了,反倒是在冰墙上唐军守军的疯狂输出之下,大批突厥人被射杀在了冰墙之下。
短短一刻多钟的工夫,冰墙下就铺满了突厥人的尸体和伤兵,热血从他们的伤口中流出来,会聚在一起,形成一片片血泊或者是血的小溪,但是紧接着严寒便将这些人血冻结起来,在冰墙下呈现出一片片诡异的艳红色。
眼看着前面的人冲上去多少,就倒下多少,不管冲上去多少人,那道冰墙都岿然不动,守军的弓弩如同飞蝗一般的将一波波冲到墙下的突厥人给射杀在冰墙脚下,长梯竖起,又被推倒,再竖起再被推倒。
那道冰墙,就如同怪兽一般,吞噬者任何靠近它的突厥人的生命,不管冲过去的突厥人多么悍勇,都无法在冰墙下存活哪怕片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