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没对你做什么,你也没亲眼看到他偷看你,所以耍流氓完全是无稽之谈,对不对?”
王大花瘪了瘪:“你又不是他,你咋知道他看没看,再说,就算他没看,我家的钱也是丢了的,二百来块呢,这事他可不能狡辩。”
“谁偷你钱了?谁偷你钱了,我没有。”好不容易洗脱流氓罪名,易天还来不及松口气,老大一口黑锅就盖过来了,他登时火冒三丈。
易思月看了他一眼:“后退,我来。”
易天哽了哽,他姐虽然很厉害,但能不能别把他废物?
想是这么想,但易天还是把现场交给了易思月,因为他姐的嘴巴能杀人。
“好,你说易天偷钱,那我问你两个问题,一,他什么时候去偷的钱,你又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他?二,你为什么知道他在医院,还直直冲过来,你不是第一次见他吗?”
“啥时候偷钱,我哪记得,反正就刚刚。”王大花随口道:“咋知道他在医院,路上有人告诉我的呗,我说后背有块墨水,人家一想就想起来了。”
一想就想起来了?她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还是名侦探柯南啊,易思月脸皮抽搐:“你说刚刚没多久,那就算五点,五点他才下班,他是钢铁厂的,从钢铁厂到你家要多久,你自己算算,然后,从你家到医院需要多久,你算算?你确定他有作案时间吗?要是不信,我们可以去找钢铁厂的工人来作证。”
王大花脸色一白,“我,我”
“做啥证啊,易天下午三点就消失了,压根不在钢铁厂。”人群中一个声音传来,易思月心中一沉,回头看去,却压根没找到人,她眼睛动了动,看向易天,易天点头:“下午车间缺了零件,我出去买了。”
“买啥买啊,都没看到你买的东西,谁知道你去哪了?”又是那个男声道,易思月猛的回头,结果还是没有发现。
易天听到这,声音涩然:“他们给我的地址是错的。”不仅错了,还将他困在了荒无人烟的城郊,弄得他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厂里。
之前他以为这些人是嫉妒他不费吹灰之力进了厂,才会这么捉弄他,所以他也没吭声。如今看来,哪里是嫉妒,分明是有预谋的想要害死他,城郊无人,所以现在出了事,也就没有人会给他作证。真是一环套一环,可恨他才进城,对安林市压根不了解,不然也不会中了计。
“哟哟哟,这就是说压根没人知道他下午究竟去了哪?哎呦,这可是死无对证了啊!”得了这个说法,王大花瞬间得意洋洋起来。
易思月声音沉了沉:“话不能这么说,既然他出去了,那总会有人见过的,找到人,划出路线”
“找啥找,有没有偷,直接搜身不就行了。”又是一道陌生声音,挑拨离间。
到现在,易思月几乎可以确定,这是一个针对易天,她,还有易家的阴谋,她心中冷笑,这是想把事情坐实啊:“搜身?你以为”
“对,搜身,搜身,快,大家来帮我搜身。”眼见易思月就要说破所有,王大花也顾不得其它,当即就打算直捣黄龙,只要证据出来,眼前女人就算再厉害,也反驳不了吧?这小娘皮,也不知道咋长的脑子,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她的底全漏了。再让她那张嘴得吧得吧下去,她事情没干成不说,搞不好还得把自己搭进去,这哪成!
也不知王大花哪来的号召力,一招呼,以她为首,十来个年轻人如狼似虎的朝易天扑了过去。
“让开,他又不是小偷,凭啥搜身,你们”
“找到了,找到了,你们看,钱,我的两百块钱。”还没等曹晶骂完,王大花就激动得嗷嗷叫,众人看着她手中一摞大团结,震惊了。
“这,这还真是小偷啊,哎呀,妈呀,他可真会装,居然一点心虚也没有。”
“还有他那个姐,看她那上知天文,下明地理的,还以为是个文化人,没想到居然为小偷辩护,哎呀,真是丢脸。”
“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蛇鼠一窝。”
“谁说不是,刚刚说得信誓旦旦,转眼就搜出钱来了,装傻充愣的本事,一般人可学不来。”
易思月看着王大花手中的钱,得意的脸,再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无语至极,你给出了证据,别人就得相信?这也忒刻意了吧。
不过,是谁?竟动用如此多的人,百倍的力气设计了这么大的一个陷阱来给他们钻?方珍珍?顾北?不可能,他们没有这个能量,可除了他们,自己也没得罪过其它人啊,这一刻,易思月脑海中飞快闪过这些日子的经历,见过的人,可惜还是没有结果,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有一个敌人,一个相当厉害,隐藏在角落的敌人!
但不管是谁,她都会揪出来的,易思月面无表情:“这位同志”
“偷钱,王同志,你确定,那我前儿怎么看到你和梁副主任,不,是前梁副主任,现梁同志在一起勾勾搭搭,他好像还给了你一个包裹,我瞧着怎么和这两百块有点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