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羞怯却又急迫的感觉。
“不听话吗?还想我像书房里那样惩罚你吗?”
秀娘的身体抖了下,双手动了下。
林立并不满意,咬着秀娘的耳垂,轻轻地磨着牙齿:“说出来,不然可要挨罚了。”
卧室门外,董依云端着一盆热水安静地站着。
一门之隔内,不时传来几声听不清的低语,然后就是些能让人联想到什么的声音。
这种声音她是听惯的了——在北地,亲眼见都见到过。
就是之前,也在门口听到过。
以前,她也曾想过,若是父亲没有获罪,她嫁人之后,绝对不会这般没羞没臊的。
可现在她忽然羡慕起秀娘来。
她安静地端着热水,无声地等待着。
她是下人,刚刚给主人送了规矩,就要守下人的规矩。
下人不就是该这么安静地等在门外伺候的么。
林立可没有想到,他和秀娘玩了个小情趣,就被人在门外从头到脚地听了一遍。
更没有完事以后喊热水的自觉。
他知道堂屋后边灶上温着热水,随时都有,所以当他下地拉开卧室房门的时候,被站立在门外的董依云吓了一跳。
“董姑娘,你……”林立看着捧着热水站在门外的董依云,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她正在做什么。
林立的脸热起来。
当着个大姑娘的面,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装作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忙拢了衣袍道:“怎么你在这里,热水给我,你回去休息吧。”
董依云上前将水盆递给林立,屈膝行个礼道:“是我应该做的。”
林立忙道:“快休息去——以后也不用你来守夜。”
转身进了屋子关上房门,在黑暗里摇摇头。
董姑娘这是当她自己是一等丫鬟了?
点燃了蜡烛,秀娘也起身,两人用热水草草擦拭了下身子,林立也没有将水盆端出去,就放在墙边。
重新熄灭了蜡烛,放下床帐,秀娘小声问道:“董姑娘在外边?”
“是的。”林立本来也没困,又被董依云惊了下,精神起来,搂着秀娘道,“站在外边吓了我一跳。”
秀娘往林立怀里钻钻,搂着林立的腰小声道:“还没和你说呢,董姑娘说了,明天她就从正房里搬出去。
紫苏成亲了,芍药搬到云兰屋子里,她正好就搬到芍药和紫苏那间。
隔壁的正房就留给爹娘住。”
林立道:“这样也好,正好快过年了,我还想着和你去我爹娘那边,问什么时候过来住着过年。”
其实他心里有些怕了董依云,要是每次他和秀娘亲热完,推开门就看到董姑娘站着,他非得要萎了不可。
“明天就去吧,然后就要准备盘账了。过年之前各处账都要盘完,二郎,咱们厂子,从哪天歇工?”秀娘的声音低下来。
林立将被子往上扯扯:“多开工几天吧,就到小年,然后初六开工。工钱都按照足月发,再多发一个月的工钱做奖金。”
“好的。”秀娘的声音更低了,“我也要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