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曹安冷冷地看着刘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刘彪嘴唇哆嗦着,在事实面前,他再也无法抵赖。
“我只负责将你们从阴山引出来,引到这里……其他什么我都不知道。领出来的人越多越好,带出来的步枪子弹越多越好。”
曹安忽然一鞭子抽过去,曹安脸颊上立刻就落下血淋淋一条口子。
“你也是大夏人,竟然与草原人勾结,陷害同胞!你还是人吗!”
刘彪忽然一昂头,瞪着刘彪吼道:“就是你们大夏人杀了我全族!把我卖给草原人做奴隶!我早就不是大夏人了!”
阴山山口,两座火炮陈列在山口铁丝网之后,被前方的士兵遮挡着。
哨卡上,秀娘望着远处涌出的骑兵,对林立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的二郎料事如神,果然就猜到了会有人要趁虚而入,果然是一网打尽。
她看看前方的崔巧月,又看看后方奔驰的士兵,再看看面前横七竖八流着鲜血已经不再哀嚎的人,厉声道:
“到射程,就给我打!”
“是!”
了望手立刻举起了红旗,火炮手们跟着将炮弹装上。
近了,近了,红旗倏地向下一落,砰砰两声,炮弹激射出去,却有偏离,落在骑兵左侧。
红旗左右一摆,炮口迅速被调整,接着又一发炮弹激射出去,正落在人群中央!
刹那,人仰马翻,整齐的队伍立刻就被撕开个豁口!
关卡处的牧民们被惊吓住了,她们哪里听过这般火炮爆炸声,呆愣在原地。
待到再一发火炮响起的时候,发一声喊,四散奔逃。
崔巧月的人也被裹挟着,一时被冲散,崔巧月的骏马也被巨大的爆炸声惊扰,嘶鸣一声就横冲直撞奔跑起来。
乌兰勉强控制住受惊的战马,大怒道:“阴山里怎么还有火炮!火炮不都带走了吗!”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跟上来的护卫大喊着:“将军,往哪边走?”
乌兰怒吼道:“冲!冲过去!”
林立早就坐在了马背上,从火炮声响起那刻,就带着人也往前冲去,在乌兰必经之路上列队,步枪子弹上膛三三队列,一字排开。
牧民四散奔逃,本能地向后奔跑,林立望着被裹挟其中的崔巧月,举起了步枪。
在看到崔巧月的那刻起,林立就在心里宣布了崔巧月的死刑。
战争让人冷血,因为没有人会容许身边埋藏着一颗定时炸弹!
砰砰砰!
林立一口气将子弹全都倾泻出去,随着这声枪响,一排排连发子弹呼啸而去。
远处一袭红衣忽然从马背上坠落,翻飞的马蹄从红衣上践踏过去,翻倒的马匹再重重地跌落在人身上。
枪声中,远处乌兰的人从居住区冲了过来。
世上从来不缺少勇敢的人,但勇敢并不会给血肉之躯加上能抵挡子弹的护盾。
在迎接到第一排子弹的时候,本就被火炮惊得魂飞魄散的士兵们,再也顾不得命令了,调转马头,往后逃去。
林立的视线紧紧地锁定乌兰,枪口追着乌兰移动着,忽地,乌兰的身体在马上一晃,接着跌倒下来。
“乌兰死了!”
“乌兰死了!”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哨卡上,秀娘热泪盈眶,她举着望远镜的手早就僵直了,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