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那我们赶紧过去吧。”
……
鲜味楼。
“诸位,我建议我们一起再敬魏大人一杯,若不是有魏大人这些年带领咱们,宁州何谈当下的富庶!”有官员举杯。
魏支鹤虽然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模样,但还是举杯道:“宁州能有今日之繁荣,非老夫一人之功,而在于诸位齐心协力,所以这杯酒不该是敬我,而更是敬在座的诸位!”
林枫皮笑肉不笑,似乎全然没有在乎自己这个宴请者,被众人有意无意忽略的状况。
忽然,酒楼门口一阵喧哗,有仆役从外头跌跌撞撞地冲进来,面色惨白。
“怎么回事?”
刘太龙见着自家仆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陡生不详之感,顾不得身旁人的搀扶,起身快步冲到门口。
鲜味楼富丽堂皇的大门前,处理着数名威风凛凛的锦衣卫,两对男女一站一跪。
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有人认出馆子小夫妻的身份,议论纷纷。
在他们身旁,是浑身血肉模糊,全然无知无觉的刘力。
“混账!尔等就算是锦衣卫,也不能罔顾王法!”
先前的衙役追了过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其余的衙役亦是拿着镣铐走了上来。
秦忠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逼人的气势顿时压得众人不敢继续,僵在原地进退不得。
“混账!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当众行……额,锦衣卫?”
魏支鹤抢先一步出来,本想着抓紧机会把局面稳定住,不了竟然是锦衣卫公然露面,一时间也犯了难。
倒是后面赶来的刘勇看见这一幕,顿时大为光火。
“该死的!当众行凶,你们还不将人拿下?!”
“慢着!”
随着大量宾客走出来的林枫,慢悠悠地开口。
刘勇纵然满心怒火,可这位钦差的面子不能不给,只能强压着怒意低吼:“林大人,锦衣卫也在场,贼人伤我弟,难道不该立刻将其拿下吗?”
“锦衣卫先斩后奏乃皇权特许,为何要拿下?”
“为……他也是锦衣卫?!”
刘勇原想出言反驳,听到这话却忽然一愣,目光在黄山与林枫之间打了两转。
所以,是林枫让人伤了刘力?
他为什么这么做?!
不等刘勇思考清楚,鲜味楼中被几人搀扶的刘太龙也走出来,看见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刘力,面色霎时间惨白,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堪堪被众人扶住。
魏支鹤快步来到衙役身边,压低了声音:“我不是让你把人给拦住吗?”
衙役满面苦涩:“大人,这些锦衣卫厉害得紧,身手比咱兄弟们好太多了,根本拦不住啊!”
这话实际上还有夸大的程度,他们甚至连拦都没拦,只是被秦忠身上的杀气震慑,就不由自主地让开去路。
魏支鹤咬咬牙,来到黄山跟前,厉声低呵:“为何要下此毒手?”
刘勇亦是满面怒色:“没错!你就算是锦衣卫,随意出手伤人也是无理之事!”
黄木下意识抬头看向林枫,见其微微颔首,这才沉声道:“此人依仗家世,光天化日闯人店铺,欺凌人妇,正巧被我撞见,故而出手惩戒,如今苦主在此,只消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