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可怜他们在会上争得急头白脸,殊不知咱们早已暗渡陈仓。”一螳螂眉的中年男子阴测测笑道。
正是在顾荷手下吃过亏的李螳螂,此刻他脚下、手上都是泥土。
“去田里收药材,连着根须保存好,这里没你的事。”老李大夫狠狠瞪了侄儿一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被个小丫头弄丢了乌纱帽。”
“那小丫头鬼精鬼精的,小老爷只是轻敌了。”一直没说话的坐诊李大夫连忙道。
老李大人面色稍霁,冲他欣慰的点了点头,“李杁,你是个好的,他日我进了汴京,安平县还得靠你撑着。”
这是要把李家交到自己手里?李杁眼里闪过激动,连忙躬身道谢。
一旁的螳螂眉见状,暗自咬紧牙根。
“告诉底下的人,管住自己的嘴。咱们失去药田的事儿,一个字都不能传入汴京!今年的药材依旧往上送。”
李杁:“那以后呢?”
“以后往别处收去,等到我稳入汴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至于明年,明年你们要是还拿不回药田,就都别干了!”
“是,今年我们也是被那忽然冒出的野丫头,打了个措手不及,明年必然会事先做好准备。”李杁道。
让她连参赛资格都没有。
老李大人听到这里,满是皱纹的脸深深拢起,“她一个乡下来的,哪学的稀奇古怪的医术?你们还没头绪吗?”
“说是跟村里的赤脚大夫学的。”
“哪个村?”
“东岩村。”
“!嫡老爷那个村?难道是他的弟子?”
李杁硬着头皮:“是。”
李螳螂嘿了一声:“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
李杁将头埋得更低了,他早知顾荷的师父是谁,只没敢往上报!
“既然是一家人,倒也用不着生分,咱们派人赏她点东西,提点两句,她自然跟狗一样感激涕零。”
李螳螂抚掌大笑,越发觉得有道理。
老李大人抓起旁边的拐杖,狠狠朝着他丢去,“还不快滚去田里挖土,没点眼力见。”
李杁在心里附和,确实该滚。
那丫头得嫡老爷教导,早知李氏阴私。现在嫡老爷被医官大人囚禁,她若知道更无回旋之力。
李螳螂到现在还没看清局势,蠢到家了。
几人说着话,却听外面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脚步。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衙门的人把咱们药田围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