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茵去牙行还没回来吗？”顾荷问。

他们实在太忙，三个人抽不出人手做饭，今天刚空闲一点，便让去郑茵牙行小雇个丫鬟，日常打扫做一日三餐。

薛绛:“没，我说了可以让我去。”

“你有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顾荷看着医馆外面和里面或坐或站的人，抿了抿嘴，“小青，再过一刻钟郑姐姐还没回来，你去找找。”

顾小青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郑茵从外面跑了回来，眼眶泛红，面容惊恐无助，又带着呆愣恍惚。

顾荷皱眉，“发生了什么？谁欺负你了？”

郑茵听话懂事，从不招惹他人，是以她第一反应就是她被别人欺负。

郑茵回神，抬头才发现到了医馆，擦了擦眼睛若无其事笑道:“我没事。”

薛绛翻了个白眼，他们是大夫，不是瞎子！

她不愿说，自是有难言之隐，顾荷并不追根究底，“丫鬟选好了吗？”

“啊，忘了，我这就去。”郑茵转身往外走。

顾荷伸出一只手，“没关系，你休息，下午我去吧。”

“好。”

说完郑茵愣在原地，嗫嗫嚅嚅道:“有件事想……”

顾荷:“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去做饭。”

郑茵说完魂不守舍离开。

等她一走薛绛便凑过脑袋，“郑姐姐心里藏着事呢。”

顾荷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眼睛，“我能看见。”

“哎，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薛绛又是担忧又是八卦。

顾荷一眼拆穿他心思，“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

正当大家以为郑茵的反常，只是短暂的意外，她自己就能处理好时，对方精神越来越恍惚。

直到这日，顾荷敏感发现她将雷公藤抓为车前草，差点酿成大错。幸好她发现得早，否则整个医馆都得吃官司。

“你最近怎么了？有点不在状态。”她终于忍不住，将人拉到里间询问。

“我没事，过了明天就好。”郑茵抿了抿嘴，“小荷，我能出去一下吗？”

“可以，有什么困难，记得找告诉我，我能帮助你。”

“好……”

等她一走，顾荷让顾小青跟在她身后，看她见了哪些人，说了什么话。

半个时辰后，顾小青带回消息:“郑小姐出去见了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和三十来岁妇女。小姑娘这么高，头发枯黄，穿着破洞衣物，村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