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案瑾:“……”
他不知说她心宽还是心贪。
......
顾荷又回去了,这次关押她的牢房格外干净,像是被重新打扫过一般。铺着干净的竹席,放着崭新薄被,就连看管狱卒也恭敬讨好。
一瞬之间,翻天覆地。
“顾大夫,您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都给您办妥帖。”
临走之时,狱卒卑躬屈膝,一脸谄媚,活怕她记仇。
“不用了,”顾荷摇头,她不是那等仗势欺人之人。
狱卒松了一口气,“是。”
刚走两步又顾荷唤住:“哎等等……”
狱卒心高高悬起,警惕转身,讨好道,“顾大夫请吩咐。”
“左右已经来了,相逢就是缘,你看看牢里有谁生病,或者需要检查身体的,尽管来找我。我可以帮你们看看。”
医疗值啊,医疗值!
狱卒汗毛倒竖,有种尘埃落定的解脱,“好。”
果然最毒妇人心,她这是要毒死他们!
便是毒不死,也得脱成皮。
“呵呵,看来你不需要出去的方法了。”
老和尚瘫坐在地上,笑呵呵看着顾荷。
“需要,方法不嫌多,说不得哪天我又回来了呢?”
顾荷坐在木隔墙旁,支起耳朵。
老和尚眯着眼睛,定定看了她半晌,缓缓笑道:“也成,听说你会治病,先给我看看?”
求之不得,顾荷示意他伸手。
......
跑马街,苏案瑾与蒋同知并行,前者神色恭瑾,“多谢大人前来搭救,某感激不尽。”
“客气客气,比不上你当日相帮之恩,”蒋同知摆了摆手,“何况本官未曾说谎,今次前来缺有一事。”
苏案瑾:“不知沈某能否帮得上忙?”
“说与你听也无妨,汴京的老侯爷又不见,有人曾见他来过安平县,此次本关系更是来寻他一寻。”
老侯爷手握权柄,脾气古怪,恣意放荡,想一出是一出,叫人防不胜防。
“不知老侯爷面貌如何,可有何特别之处,沈家商号遍布南北,可以帮大人留意一二。”
陈同知摇了摇头,无奈又无力,“老侯爷性子诡谲多变,警觉机敏,每次出现装扮都不一样。不过上面有交代,侯爷似乎爱变戏法。”
苏案瑾点了点头,心里有了计较。
......
牢狱内,顾荷抓住老和尚的手,轻“嘶”了一下,“你脉象甚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