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案瑾冷冷一瞥,耸着肩住声。
“我不确定他们是否会动手,”苏案瑾解释,毕竟今日上元节,人多嘴杂,“而且,我想送你奔月灯。”
岑溪风又要张嘴,在他警示的眼神中狠狠闭嘴,只能心中调侃: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嘿,多情种呢!
顾荷无力吐槽,“先回府吧,我帮你处理伤口,省得感染发炎。”
三人提前回府,留下几人处理街上尸体。
镇国将军府,顾荷刚踏入府门,一道黑影带着浓浓酒味,径直朝她跑来:
“乖徒儿,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老头儿?你出来了!”
顾荷惊喜推开李大夫,上下打量着他,越看越怒。
老头儿瘦了,老了,憔悴了,眼睛凹陷乌青,头发蓬乱,腿脚肿胀,走路一颠一簸,十分可怜。
“他非法拘禁!我迟早为你报仇。”
“还是你心疼我,当初果然没白收你为徒,”李大夫仰头喝了一口酒,吊儿郎当道,“幸亏你嫁得好,师父现在遭人追杀迫害,以后只能受你庇护了。”
“老头儿放心,有我顾荷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
李大夫“感动”得涕泪四流,揉了揉鼻子,“好大一股血腥味,你们这是进屠宰场了?”
顾荷连忙小心拉过苏案瑾,“他受伤了,我先为他疗伤,一会儿再叙旧。”
“好久没喝到这么正的酒了,”李大夫抱着酒壶,感叹一句,“去吧去吧,正好让我看看你现在水平几何。”
......
苏案瑾是典型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型身材。看着他脱掉外衫,露出里面清晰流畅的肌肉线条,顾荷神色微惊。
她对苏案瑾的印象还停留在东岩村,停留在那张破旧的木床上,当时他卧床数年,面色苍白,身上无肉,但身体比例趋近完美。
然而病愈不到一年时间,他不知不觉强壮了不说,还拥有了肌肉适中的腹肌。
“怎么了?”身后久久无动作,苏案瑾侧头询问,“可是伤口太深,不好治疗?”
“不是,”顾荷回神,捏了捏发热的耳朵,“衣裳凝固在伤口上了,我去厨房调点淡盐水,将衣裳浸泡松软便于取出。”
“不用了,”苏案瑾摇摇头,冷静地拽住脱到一半的里衣,狠狠往下一拉。
衣衫尽褪,鲜血奔涌。
“你……”顾荷眉心锁死,“何必对自己这么狠?”
“习惯了,”苏案瑾浅笑着趴在床上,“我从三岁跟着爹爹练武,十岁上战场,期间大小伤口无数,爹爹从不许我们叫疼。”
顾荷这才发现他背后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