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也排在队列里,还亲自送上脂粉,回礼赔罪。
顾荷知她忐忑,笑着收下了脂粉,并回以药丸。
就在这时,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涌现诸多马匹,禁军们一跃而下,将长街连带着百姓封锁在内,挨家挨户搜索,戒备森严。
“发生了什么?”有人问。
禁军道,“镇国将军昨晚遇刺,上头命咱们捉拿可疑之人。”
作为当事人的顾荷联想到今日懒起的苏案瑾,后知后觉:那人指不定又在借题发挥。
就不知这次倒霉的是谁。
禁军查到木记医馆时,身后传来一名男子愤怒咆哮,“你们查你们的,拦着我作甚?”
顾荷抬头望去,看到一二十来岁的男子,他穿着皱皱巴巴的红衣官袍,头发凌乱,面色因恼怒而薄红。
他长了一双细长的眉毛,眉毛虽然细长却黑浓,并不显得女气。相反,衬得他眼尾尖锐,瞳色黑沉,不耐烦时充满薄凉,冰冷嗜血。
此刻他手里正抓着一只白绒绒的兔子。兔子懵懂可爱,憨态可掬,与他形成极大的反差。
“是孟大医官,”木细悦不知何时站在顾荷身边,偷偷向她输送情报,“你完了。”
“怎么了?”
木细悦道:“孟大医官是医痴,沉迷外科不能自拔。他坚信外科是世上最好的医术,其他医学都是中庸废材。且自认为外科之上,本人无敌。昨晚你在宫里露了头,被大人们拿去与他相提并论,他应该是踢馆来了。”
说罢,拍了拍顾荷的肩膀,怜悯鼓励:“东家,咱们医馆的声誉就靠你了。”
顾荷躺着也中枪。
禁军知道顾荷身份,象征意义上搜查了一番,就带着其他人前往下一家。
孟大医官终得自由,走到顾荷面前,居高临下道:“你就是镇国将军的夫人,顾大夫?”
顾荷点了点头,“正是,”
“昨日韩大公子的伤口是你缝合的?”他面无表情,一双眼睛乌黑深沉,宛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他们说你的医术比我高明,我想跟你比试一番。”
幼稚,顾荷嘴角抽搐,指着外面排队的百姓,“我这里还有病人,没时间。”
“顾大夫你不用管我们,我们不着急,”被她指到的人摇了摇手,迫不及待看着二人,眼里尽是兴味。
他后面的人点头附和:“是啊,我们都是小病,治不治没关系,您忙正事要紧。”
“顾大夫你快跟孟神医比……解释清楚吧,我们就在这里看着,等你忙完后再继续治病。”
顾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