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兔子被砍断了骨头,后腿上只有一层薄肉连着,鲜血淋漓,凄惨哀嚎。
人群一静,紧接着有男子爆出兴奋的起哄声,女子则不忍撇过脑袋。
顾荷眉心紧蹙,“只有一只……”
才说一半,刀光复现,眨眼之间兔子又失了一条腿。
“我两一人一条兔腿,看谁更先处理好伤口,之后观察谁处理的伤口,恢复最好。”
顾荷没再废话,直接上楼拿出自己的药箱。
下楼时,那只兔子被放在铺着棉布的药柜上,孟寒轩手握利器,严阵以待。
冬日天冷,兔子生命力低,顾荷瞥了他一眼,从药箱里取出手术用具,“开始吧。”
吵闹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无数人盯着两人中间的那只兔子,连李大夫都忍不住站了起来。
“先给你一盏茶时间观察,”孟寒轩盯着顾荷,抬着下巴道:“兔子的腿是我砍断的,伤势如何我一清二楚,”
“不用了,”顾荷摇了摇头,她有“裸眼看诊”天赋,能清晰看见人体骨骼血管走向,也自然能分清兔子的碎骨。
但她只大致看了一眼,就关闭了这项才能。
“比试自然得公平,我也有自己的秘技,比你获得的信息只多不少。”
孟寒轩这才正儿八经地看了她一眼,他并不废话推辞,直接动手。
两人收敛心神,不约而同拿起自己手中工具。
顾荷先给兔子止血消毒,清楚掉附在皮肉中的血迹和碎骨,找到断肢,小心归位,并用特殊材质固定好,缝合伤口。
如绣娘般精巧灵活的穿针引线,一举一动自然精妙,仿佛她手中的不是兔腿,而是一样一件待绣的丝绸。
另一边,孟寒轩并未用药水消毒止血,只是用一根绑带扎在兔腿上方,略微用酒清理过兔子身上血迹后,就开始认真挑出碎骨,并用独特的材质补充碎骨空缺处,固定好兔骨后,开始缝合。缝合动作敏捷又迅速,比顾荷只快不慢。
不同的是,相比顾荷那边的干净规律,他手上的兔腿血肉模糊,像是残忍的屠夫,与艺术一点不搭边。
“好了。”
“好了。”
两人几乎同时放下手中道具,孟寒轩比顾荷快一息。
围观百姓长出一口气,之前他们绷着神经看二人比试,大气不敢出。
终于,有人迷茫问:“谁赢了?”
“孟神医吧,我感觉他比顾大夫快一息。”
“可顾大夫的兔腿更干净,不像孟神医那个……而且他兔腿上的绑带都没拆。”
“有谁懂医术的给评评?”
“......”
“我输了。”
不想孟寒轩主动认输。
“为什么?”
“这不可能吧。”
“我明明看见孟大夫最先缝好伤口,他怎么会输呢?”
来自人群中的三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