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案瑾朝着她点了点头,“既然秦小姐已经无碍,那我与夫人先行回屋。晚膳会让丫鬟送到你屋内。”
“今日多谢二哥关怀,”秦小姐在后面道。
回去的路上,顾荷与苏案瑾并肩而行,两人都没有说话。丫鬟握着桐油灯缓步跟随,保持着三步距离。
“方才有其他人在场,不方便多问。我听说你去了韩府,便没叫人上门叨扰。你回得这般晚,可是海世子治疗过程不理想?”
回到院子,苏案瑾挥退众人,亲自布菜。
顾荷正想着心事儿,听到问话,慢了半拍才回神,“结果在我从前的意料范围内,只是他们仿佛接受不了。秦小姐当真无大碍吗?”
“她得知自己的脸会留下疤痕,心情沉郁,我让案染与娘亲多陪陪她。”
说起这个,苏案瑾有些犹豫。
“你方才来了,为何不直接进院?”他深邃如的眸子,灿若星辰,好整以暇看着她。
顾荷眨了眨眼,无辜道,“方才在门口听三弟说起年幼之事,就想多听听你的丑事,日后你惹了我,也好拿出来翻不是?”
苏案瑾眸中的笑意一闪而逝,“哦?原来你想听这个?那我亲自说给你听。”
“不必了,”顾荷摇头,她没这么无聊,“以前听三弟说你从小无法无天,连苏将军也不敢管教。这样无趣的人,想必清醒自律,没什么丑事可言。”
苏案瑾咬牙,“案染说话三分夸张,其实我还是有些丑事的。”
“比如?”
“比如六岁时第一次研究兵书,看见‘兵行险道’四个字,特意带着贴身护卫,纵马疾驰至无相锋的断崖,望着陡峭的山谷思索了一夜。”
“后来爹爹与娘亲差点把将军府翻过来,才在一丫头那里撬出我的踪迹。他本打算家法伺候,被我糊弄了过去。”
顾荷被他钓起兴趣,身子前倾,忍不住追问:“你怎么糊弄过去的?”
“我说兵行险道这句话是并不全对,放着坦荡官道不走,专挑崎岖之路,虽然行踪隐秘,但会拖慢行程。这样的战术只适合于人数少的偷袭与刺杀。”
“爹爹笑着说,兵行险道剑走偏锋,指的是战术而非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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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蒙面男子忽然从房顶跳下,悄无声息出现在厅中。
他全脸蒙着黑布,看不清长相,是明光帝给元曦的四暗卫之一。
“你去启东一带找一位姓李的大夫,约莫五六十岁,白眉长须,额角长了一颗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