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荷有些意外,想着她两次向自己展示好意,主动向她走去:“蒋大人可是在等我?”
“是呢,”蒋寒月思绪回笼,面若冰霜冲顾荷淡淡点了下头。
这样的的反应,可不像有事与自己说。
顾荷心里的好奇越发严重,“蒋大人请讲。”
蒋寒月犹豫了一下,声音又冷又硬,“下官想知道,顾大人可有与淮阳王世子说些什么?”
“淮阳王世子?”顾荷挑了挑眉,“没有,怎么了?”
蒋寒月眉心跳动,明显不信,“可他明明有提起过你。”
原来淮阳王世子已经回了封地,回去之前曾提出与她见面,遭到拒绝。后留了封书信,信里一是向她道歉,二是介绍封地景色,邀请她前往,最后向她表白:认错人是真,喜欢也是真。
蒋寒月看着那字里行间的真情流露,本就沦陷的心更加产生了几分动摇。
但她也很疑惑对方突然表白,于是跑来问顾荷,希望能多知道一点他的消息。
顾荷回想自己与淮阳王世子说过的话,都是关于老王爷病情的,涉及男女感情的事极少。唯一有点征兆的是最后那日,他让自己治疗“眼疾”,面露愁容,为情所困,但没有明说。
“他患有脸盲症,认不清身边的人,我只是与他说了个方法,或许可以改善他的情况。或许是这件事给他带去了影响?”顾荷猜测。
“不是,”蒋寒月摇了摇头,“他说他羡慕你与苏太傅,琴瑟和鸣,毫无芥蒂。”
顾荷:“......”
这也许是他自己看出来的呢?
“蒋大人若有心,不如去封书信问问?别人转说的难免失真,远没有当事人亲自诉说来得直接真实。”
蒋寒月微微一愣,去信说什么呢?答应,亦或者是委婉期待,指望对方再主动一些?
那不可能,她是蒋家传人,享受最优厚的待遇,注定要继承蒋家家业,她的夫君只能是赘婿,而非王氏宗亲。
更何况两地相隔千里,她若嫁他,必定得舍弃医官署之职位,千里迢迢向他奔去。
加上最近两天有关于女医官的流言,常人尚且鄙夷猜忌,容忍不了。何况是位尊体贵的淮阳王世子呢?
流言让人看清现实,无论是理智还是责任,都不允许她这么做。
脑中思绪纷飞,蒋寒月逐渐理清思路,摇了摇头,声音冷淡:“多谢蒋顾大人告知,打扰了,告辞。”
当真是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