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二层包厢,苏案瑾与岑溪风、沈越禾刚商议完重要事宜。
沈越禾乐呵呵起身:“走了,回家看女儿去!咦,太傅大人你怎么不走?莫不是怕回去独守空房?”
岑溪风瞪了他一眼:“就你长了眼睛,别人看出来?太傅勿怪,他这人天生嘴欠,喜欢瞎说大实话。”
“是呀是呀,太傅勿怪,我忘了你最近刚得一旧情人,正高兴着呢,”沈越禾挑着扇子,拉长声音,“婚礼在什么时候?我必然准备重礼相送。”
两人一唱一和,阴阳怪气,令人恨得牙痒痒。
苏案瑾轻掷茶盏,抬眸冷笑:“岑叔最近不是再给你想看女儿家吗?我看刘副将的女儿就不错,温柔贤惠,知书达理,改明儿我就让他。”
岑溪风面色一僵,沈越禾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
“你这么大,也确实该成家了。”苏案瑾继续道。
沈越禾看着岑溪风恶狠狠龇牙,“你家里在给你说亲?”
后者沉默着没回答。
“嗤,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一个两个都是薄情寡义的。我那妹子要和离,当真是给咱老沈家长脸了。”
“沈越禾!”岑溪风大声呵斥,没见某人脸已经能结霜了吗?
“好吧好吧,”沈越禾有气无力,叹了口气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也别怪我妹子无情。你与姓秦的成亲是迟早的事,她不走留下来看你们洞房花烛?你听方才楼下如何讲的?我要是妹子,我也生气。”
岑溪风沉着脸:“谁也没想到那老贼临走前,竟憋出这样一个大招。将军,他为何千方百计要秦小姐嫁进苏家?”
“自然是苏家有他惦记的东西,”苏案瑾淡淡道。
“那你到底如何想的?”
总不能真成亲吧?真到那时,二人当真全无可能。
“她说我俩只是碰巧走同一段路的朋友,”苏案瑾眸光晦暗,低头望着茶盏漂浮的气泡,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越禾冷哼:“矫情,岑溪风拒绝我这么多年,我不还是在他后面追着跑?左右男未婚,有的是机会。而你都将我家妹子娶进门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苏案瑾眯了眯眼,忽然问道:“殷陈南那边有什么消息?”
“他倒是没什么变化,每天勤勤恳恳替任家做事。目前没有对夫人不利的迹象。”岑溪风如实禀告,知他忽然问起殷陈南,必然有自己的原因。
“这京里当真热闹,”苏案瑾目光浅淡,“看似平静的深潭下,竟然还藏了这么多有意思的人。”
“我们不是正在说赐婚的事吗,你们俩怎么突然转换话题?”
沈越禾插不上嘴,很是不满。他抠了抠脑袋,不带我玩儿是吧?
呵,那他找自家表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