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胡说扣工钱,”顾荷也警告,“有这时间瞎捉摸,不如多费点时间看病人,别忘了三年买回木记医馆的约定。”
木细悦撇了撇嘴,“以现在的营业额,别说三年,十年我都赚不够本钱。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安安心心,本本分分给你干活儿吧。”
“左右医馆没改名,我在这里干一辈子,就相当于护了木记医馆一辈子。等我死了,就让我儿子孙子继续干下去,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哼,那你还不如签了卖身契,省得今后做工的多了,东家看你懒,不要你。”木善冷笑,就这么一点志气。
“那不能,”木细悦摇头,颇有些得意地对他道,“知道你跟我的区别是什么那?你每月只有二两银子,我不仅有二两,我还能参与分红呢。”
所以要为奴,那也得木善先。
木善被她直白的语言气死。
“师父,”顾荷不理会两人之间的官司,她看向李大夫,“有件事想问问你。”
“我?”李大夫冷笑,“有事李师父,无事李老头儿,我什么时候教你这么势利眼了?”
“咱俩感情深,不在乎那莫须有称呼,”顾荷走上前,三两下搭在他的肩膀上,“再说我不是还得给你养老吗?”
李大夫嗤笑,“说吧,什么事儿?”
顾荷:“您一辈子无妻无子,是怎么度过这漫长的一生的?”
木细悦:“??”
木善:“???”
李老头儿:“?”
贴脸开大,夭寿了。
顾荷眨了眨眼,“错了,我的意思是,您一辈......一个人,怎么做到每天都这么愉快乐观的?”
李老头儿反手就是一个爆粟,“这不日子嫌命太长,找了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徒弟?”
“哎,”顾荷摸着红彤彤的额头,可怜兮兮道,“师父,说来您可能不信,徒儿我过不久可能需要跟你相依为命了。”
“滚,”李大夫暴怒,指着敞开的大门,“将她给我赶出去!立刻马上!今天再让她进门,就是你们的失职。”
“是,”木细悦跟木善早就摩拳擦掌,半推半赶将顾荷推出门外。
敢欺负李爷爷,分不清大小王了吧。
“哎,我药箱还没拿呢。”顾荷可怜兮兮站在门口,孤立无援。
木善立刻嫌弃地丢给她,“拿去!”
顾荷:“......”
适当的发疯原来不能减负,只会糟万人嫌。
......
楚将军体内毒素稳定,并在前两天就醒了过来。顾荷将自己熬了几个大夜的解药喂给他,三日后毒素彻底清除干净。
只是因为那毒太过霸道,已经破坏了骨骼,所以他如今并不能下床。
治好了楚将军的身体,顾荷再次名声大噪。围绕她的争议变成两个极端,一说她是医学鬼才,陈国希望;一说她作为女子,不够贤惠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