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等啊等，一直等到一个时辰考核结束，才有第二个小子上门。

“结果出来了！共有二十二名医师进入第二关考核。”

赌徒不关心多少人，只在乎名次，“第一名是谁？解出了多少种毒药？”

这是第二个问题，那小子兴高采烈收了钱，笑眯眯道，“第一名为顾大人，解出四种毒药。”

于是一批人咧嘴直乐，另一批人垂头丧气，不甘心追问:“这不可能，黎医师呢？你们东家不是说她比顾大人厉害吗？”

“我们东家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我看你是输糊涂了往咱们东家身上泼脏水，”小子不乐意地提起眉，“我们东家说她有希望与顾大人抗衡，这话不假呀。黎医师一共解出四种毒，居于第二名。”

卖消息的人，从不说肯定的话，亦不给赌徒们出主意。

“为何第二名？这不公平。同样是解出第四种毒，为何顾大人第一她第二？莫不是因为有官职在身？”赌客不服气。

“因为顾大人只用了半个时辰提前出场，黎医师却是最后才走出考场。”小子好脾气解释。

“除了她，只有少部分人如隐逸堂刘飞恬大人，和安乐堂何子诺大人解出两种毒。剩下人都只解出一种。一百个人统共二十个人配置出解药。”

“呸，”输了钱的赌客不甘心捶着桌凳。

明明同样都解出四种，结果在时间上落后于人，就查了一点，太令人不甘了。

“看来今年是‘双雌争锋’了，”赌场少东家戴着银色面具，摇着羊脂玉扇，抱着妖娆婀娜的女子出场。

“诸位老爷莫恼，这才第一关比试，后面还有两轮考题未出，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诸位与其生闷气，不如与我拿起手中的筹码，期待最后的魁首是谁。”

三两句便将赌客的兴致吊起，摩拳擦掌押注更多。有输光了的，甚至向东家借钱。

少东家大方地挥了挥手，便有人端着白花花的银子上场，“赌场鼓励大家量力而行，细水长流，不要冲动下注。省得他日家破人亡，抛妻弃子，世人倒把恶名泼咱们头上。我倒是不计较这些个虚名，只可怜那些无家可归的女子。”

说罢摇着身子走了。

输红眼的赌客们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的话？感一边感激他仁义大方，一边疯狂借钱。

这次只是他们运气不好，下次他们一定会赢，赢更多。

“黎医师籍籍无名，昨日赢了顾大人，今日还能能与其打平手，我赌她是今年当之无愧的魁首！”

“第一轮总的两场考核，黎医师就赢了两场，我也赌她。”

“下注就是要胆子大，以小博大，我也赌黎医师。”

......

汴京某私宅，室内黑暗阴冷。

“她没解出来？”一惊讶的声音在黑黢黢的房间里响起。

“血魔乃绝迹之毒，她解不出才正常。”

“可惜了，还以为她是那个惊世天才，原来也不过尔尔。继续盯着她，主子的命令不容违抗。”

“是。”

黑暗归尘，徒留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