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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刑的脚骨练武时被国师打折了,龇牙咧嘴躺在床上。
阿奴回府之没去看王刑,直冲着王刑为国师准备的屋子,国师喜静,住在将军府最幽僻的西苑,平日里基本无人来。
她压下心底愤懑,尽量使自己表面平和,打开西苑的屋子。
国师不习惯双腿行走,平整地坐在内门边,姿势像寺庙里日日等待阿奴回归时那般虔诚模样。
阿奴神色有一瞬间恍惚。
国师见到她,起身强装冷硬,嗤笑道:“稀客。”
阿奴下颌线紧绷,呼吸微微急促:“你再打王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她如此维护自己的丈夫,将他立于对立面。
国师内心千疮百孔,早已无法拼凑,他忍着痛笑出声:“急什么,他不是挺乐意的吗?”
王刑是个武痴,为了武功寸进半步,可以不顾自己身体危险,无数次找国师对打,虽然基本算得上单方面殴打。
和国师对过几招之后,他感觉实力有了质的飞跃,丝毫不介意被打得鼻青脸肿,反而还跃跃欲试。
阿奴语气极怒:“你敢说你没有私心?”
国师敛眸,慢斯条理道:“我要是有私心,他早就死了。”
字字句句都在激怒阿奴,阿奴咬紧牙关,想起苏辞镜交代的任务,只好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同国师说道:“我要去镇子上的人造池塘捞鱼,你去不去?”
国师闻言面露诧异,诧异中又透露几分从前孩子般欣喜,阿奴绝不可能如此好心,但他心甘情愿相信很小的概率,阿奴回心转意了。
他故作姿态忸怩:“你相公不陪?”
“爱去不去。”
阿奴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她知道国师一定会跟着她。
阿奴没让任何仆人跟随,自顾自去了人造池塘。
飞水镇的人造池塘是富人集结区,一般富人无事时悠闲垂钓,平日很少有人前来,今日更是一公里内不见人影。
阿奴交了钱走到里面,万里青青草地渺无人烟,池塘里的鱼儿平常市集都能得见,活蹦乱跳飞出池塘。
阿奴听到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国师偷偷摸摸跟着她。
她笑得阴冷,飞身扑到池塘中,身体迅速坠落。
国师见状立即暴露身形,不顾足底刀尖般剧痛,迅猛灌入冰冷的水中。
脱离鱼身之后,国师在水底不能自如行走,起码对水的熟悉度比人强,他飞快拽住阿奴下坠身体,惊起周围鱼儿纷纷逃窜。
阿奴口里鼓着气,回身甩开国师的手,一个猛子扎到水底。
国师冰蓝瞳孔微顿,人在海里气息不足容易致死,女人体力又弱,她那么挣扎,是想死吗?
因为他的惩罚,要报复他,在他眼前死去,一辈子活在痛苦愧疚中!
他怎能如愿!
国师游得游刃有余,身形快出残影,一把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