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拿出令牌,在狱卒眼前晃了晃,抬腿就往里走。
“啊!吴王殿下……”
狱卒赶忙凑过来,面色踌躇。
李恪见对方似是拦着去路,微微皱眉:“怎么?你们刑部大牢不想放人?”
“误会,误会啊!”
狱卒堆笑道:“陛下有令,小人岂敢不从,要不然您二位先等会……”
“等你先人!”
程处弼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大吼一声,张开巨掌,将狱卒扒拉到了一边。
“
哼!敢阻拦某家去路。”
程处弼遗传了混世魔王基因,瞪着牛眼叫道:“若不是着急见我兄弟,俺定要拆了你这鸟笼!”
狱卒吓得瑟瑟发抖。
供祖宗似得,引二人进了牢房。
一路走来,两侧牢中的犯人全都沉默着,盯着三人的身影,眼神幽怨。
李恪也没有多想。
见到房俊后,一脸喜色的道:“二郎,我来接你出去……”
话未说完。
就愣在了原地。
只见房俊仰面坐在榻上,神色陶醉,腿上盖着一张大毯子,毯子鼓鼓囊囊,似乎在微微起伏。
听到李恪说话。
那毯子一下停了下来。
“咦?”
李恪眉头一挑,联想到自己的过往,英俊的脸上神色古怪。
另一边。
房俊看见眼前三人,有些吃惊:“吴王殿下?程三郎?你们怎么来
了?”
“房二,你竟如此弱不禁风。”
程处弼瓮声瓮气的说:“还未到寒冬腊月,你怎地就披了如此厚的毯子?你不嫌热吗?”
“这个……”
房俊沉默半天,憋出几个字:“我伤势未好,有些畏寒。”
编,接着编……李恪有皇命在身,快速说明来由:“翼国公病重,想见你最后一面,陛下让我来接你出去。”
房俊的瞳孔微缩。
该来的,还是来了吗?
苟这在大牢半月有余,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完了,现在,终于等到了扭转局面的机会……
“房二,快些随我们走!”
程处弼急性子,一把将毯子掀开,便要拉房俊。
然而下一秒。
黑铁塔吓得往后蹦去,一窜三尺高:“哎呦!我的个娘咧……”
一个窈窕的身影。
瞬间暴露在几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