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自然而然的扭头:“二郎,你与长孙兄说一说吧。”
这下轮到房俊傻眼了。
…我怎么知道啊?史书就是这么记载的…房白瓢心中吐槽,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佛曰,不可说。”
众臣顿时面有愠色。
这都啥时候了?你还在这打禅机!
长孙无忌脸色阴沉下来:“贤侄,老夫知道你与质儿关系。”
房俊一惊:“你知道?”
“天下谁人不知?”
长孙无忌沉着脸说:“质儿法号明玉真人,你名义上是拜在她的座下……”
“可吾等皆知,那是为了应付辩道大会!”
“你现在将公主推出来,无非是想给她增光添彩…可眼下这等大事,由不得你胡作非为!”
房俊
灿烂一笑:“如果此事可行呢?”
长孙无忌深吸一口气,决定不理这个小卡拉米,目光转向房玄龄:
“房兄,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房玄龄也很无语。
他不知道房俊为什么会这么说。
可上阵父子兵,此时不管房俊的话多么扯淡,他还是得与房俊站在同一战线。
于是淡淡说道:“没错,这就是老夫的意思。”
“真是笑话!”
长孙无忌动怒了:“国之大事,竟然寄托于一介妇人身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房玄龄没说话。
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
长孙无忌当然不肯示弱,也冷冷的看着房玄龄。
……
周围的大臣们目瞪口呆。
两大巨头,竟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对上了……
这种级别的大佬,一旦对撞起来,整个大唐可就是一片腥风血雨啊!
一旁的房俊心里暖暖的。
他这是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老爹房玄龄那浓浓的父爱如山。
可他也深知,时机未到……
长孙无忌是皇帝的铁杆,动长孙,就等于和皇帝为敌,而且长孙家族实力雄厚,围在他身边的太子党羽翼众多。
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嘿嘿!国舅莫要生气。”
房俊露出笑脸,横跨一步,挡在了房玄龄身前
,笑嘻嘻说道:“其实这法子,也是不是不可行。”
长孙无忌眉梢一挑:“哦?贤侄想说什么?”
房俊笑着解释:“陛下重情,在皇子皇女中,除了晋阳公主,唯有长乐公主最受宠爱,由她出面,陛下必然会心软。”
长孙无忌讥讽的看着他:“这就是贤侄的理由?”
房俊笑道:“反正您也没什么法子,为何不试一试呢?”
“好!便依贤侄所说。”
长孙无忌竟一口答应下来:“老夫今天回去,便让公主出面说情。”
“只不过,届时公主自取屈辱,可就怪不得老夫了,全是你房二郎的罪过。”
…阴人,你真会甩锅。
房俊咧嘴笑道:“国舅对公主殿下没信心吗?”
长孙无忌面皮微微抖动:“老夫是对你没信心。”
房俊挑眉:“要不要打个赌?”
长孙无忌一滞。
自己儿子长孙冲就栽在了这里,现在还欠着房俊三个响头呢。
“真是荒谬!”
长孙无忌冷声说道:“国家大事,不是儿戏,岂可用来做赌注。”
“呵呵呵呵……”房俊脸上挂着笑,眼中却闪着疯狂:“您是不敢吧?”
长孙无忌没有被激怒。
反而嘲讽的看着房俊,淡淡说道:
“与老夫赌,你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