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广看见王通判居然敢打杨七娘的主意,不由大怒。他眉毛一挑、紧握双拳就要过去收拾这个色胆包天的东西。
身体刚一动,却见杨七娘对着他微微摇头,那意思是不让他轻举妄动。文广只好强忍怒火,等待事情的发展。旁边蔡峰想过去,他也给拦住了。
“一坛陈酿老酒吗?我的酒量可是不行。”七娘脸上笑容不断。
“酒量不行没关系。万一喝高了,我这里有房间,七娘你也可以留下来住一晚。”
“呸!你这不知死的狗官!”杨七娘忽然变了脸,几步窜过去,一把揪住了王通判的衣领,扬起巴掌,乒乓就是两个大耳光。
紧跟着轻轻一甩,王通判整个人就腾空飞起来了。飞行了三米多,扑通一声摔到地下,咯地一声昏了过去。
二堂可不光是王通判和文广三人,旁边还有延州府衙的军汉和护卫。这几个一看通判大人在堂上挨了揍,当然不能干看着。军汉和护卫们怒吼着,就要冲过来帮忙。
这时候杨文广和蔡峰就能不能再站着了,俩人闪身拦住了这些帮忙的,双方话不投机,立刻开打!
近身搏斗,那可是是杨文广的强项。抬手踢腿、指东打西,随心所欲、当者披靡。蔡峰虽然差点儿,比普通军汉也要强出许多。
噼里啪啦乒乓!一眨眼的功夫,五六个护卫都被俩人放倒了。
二堂上,杨七娘一只脚踩在王通判的胸口,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来的匕首,在王通判脑袋上比划着,好像是在考虑从哪里下刀子比较合适。
“饶命,姑奶奶饶命!”王通判的称呼也变了,不再叫大娘子,改成了姑奶奶。
“哼,现在想起求姑奶奶饶了你?晚了!让我看看,是先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呢?还是先割你的鼻子、耳朵?”
“啊?饶命。呃!”
一股尿骚气弥漫开,这王通判抑制不住巨大的恐惧,被吓尿了裤子。七娘皱着眉,把脚拿下来,却没有走开。
就在这时候,从外面稀里呼噜闯进来无数人,有当兵的、也有官差。当中有一位,中等身材,身穿常服,留着小黑胡,不怒自威。正是陕西经略安抚副使兼知延州范仲淹!
“什么人,竟敢大闹延州府衙,殴打延州府的通判?”
杨文广一看老范露面了,赶紧躬身行礼,“在下杨文广,拜见相公大人!”
“是你,杨文广?你不在马头山等消息,跑到延州府衙,殴打王通判,是何道理?”范仲淹的脸色很难看。
文广又行了个礼,“相公大人,您能不能把人先撤下去,我向您单独汇报?”
范仲淹看了看身后警惕的护卫和军汉们,挥了挥手,“退下!”
“大人!”护卫头领急了,“我们不能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