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大人!是他,”张黑郎用手一指杨文广,“偷了我们的钱,他是小偷!他们三人和小偷是同伙。我们追过来,他们不但不还钱,还打我们。看把我们打的。大人,您得要给我们做主呀!”
“信口雌黄!”杨文广实在忍不住了,几步抢过去,抡起巴掌,照着张黑郎脸上就是一巴掌。“啪!”一记大耳光又响又脆。
张黑郎一捂脸。官差顿时大怒,“住手!你当着我的面还敢打人?真是贼性难改!跟我到衙门里走一趟吧。把他带走!”
旁边的官差拿着锁链就要来抓杨文广。于洋站在店铺门前喊了一声:“住手!”走过去,趴到领头的官差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又悄悄的塞给官差一小包东西。
官差脸色顿时就变了,转过头去瞪着张黑郎,“好哇,原来是你们跑到人家店铺来捣乱?打你们,活该!滚!再不滚,老子现在就抓你们去衙门里打板子!”
这官差见风使舵、见钱眼开的本事,让杨文广都大开眼界。
张黑郎几个混混见事不好,低着脑袋钻进人群里跑了。官差和于洋打了个招呼,笑呵呵的走了。老百姓一看热闹没了,很快也都散开,各干各的去了。
于洋又把杨文广请进店铺,沏茶、拿点心招待。问杨文广,将军您怎么一个人来金城了?你没带随从吗?
文广苦笑着,就把自己不小心跌落悬崖,被老韩夫妻所救的经过大概讲了一遍。
“哦,韩氏药铺,这个我知道!韩郎中的父亲救了将军。您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了!我准备一笔丰厚的礼物,这几天就给韩氏药铺送过去。嗯,还有老韩两口子,我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接下来是文广问于洋,你什么时候在金城开了绸缎铺子?
于洋说,这绸缎铺可不是他个人的,而是整个水军营的。他只是名义掌柜,东家是金城就在黄河岸边,水军营的船队在黄河上航行。
把绸缎铺开到金城来,一个是可以利用航运的便利赚钱,二也是能够获得更多金城的情报。第三嘛,侦察营经常有侦查员混进金城来。于记绸缎行可以为他们提供落脚地。
开这个绸缎行是一举三得。要是再加上今天帮到了你杨将军,那就是一举四得!于洋是掌柜,背后的东家是水军营指挥使陈英。
“于洋,我要尽快回到煕州。我坠崖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煕州那边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你想办法送我回煕州。”
“这好说,咱们明天就可以启程!您要是不放心,您写一封信,我派人今天就出发去煕州,先把您的信送回去,给煕州的各位将军们报个平安。”
“这样最好!”
于洋拿过来笔墨纸砚,文广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写给众将的,一封是写给吴金定几个女人们的。让大家伙儿都放心,自己活得好好的,平安无事。过几天就可以回去了。
于洋派了个机灵的伙计,把两封信贴身藏好。杨文广又专门交待他,这两封信都要交给骑兵营指挥使吴金定,或者炮兵营指挥使齐长善。除了这二人,其他谁不都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