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文广叫了一声杜英的小名,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过。杜英对着他一笑,转身冲向了城门。
“文广哥,我们跟上去!”
侦察兵照样用弩箭开路,射散了番兵。杜英扑上去和番将厮杀在了一起。城门这里有两员番将,杜英以一敌二,嘶吼狂战,状若疯虎!
“兄弟,用弩箭射一个,帮阿英一把!”文广请求身边的侦察兵。其实他不用请求,他是将军,只需要下命令即可。侦察兵答应一声,端起弩箭,转身嘭的一箭打出去。番将大叫着扑倒在地。
“文广哥,我们走!”窦锦姑大叫着,拉着杨文广发足狂奔。番兵在后头紧追不舍,一个侦察兵一边跟着跑,一边不时地回身发射弩箭。
跑着跑着,有人喊了一声,“将军,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文广叮嘱:“多加小心!”然后继续奔跑。过了一会儿,又有人说要留下断后。文广还是嘱咐人家多加小心。
第三个人说了要断后的话以后,就再也没人说了。只剩下杨文广和窦锦姑两个人了,没人给他们断后了。
前面是一条河,锦姑问文广会不会游泳?文广说会。他问窦锦姑:“要游过河吗?”
“对!我们游过去。宗哥城的兵大多数都不会水。只要有到对岸,我们就安全了!把外衣脱了、鞋脱了!到了水里,要是游不动你喊一声,我带你过去。”
两个人一边跑,一边把拖外面的长衣服,跑到河边的时候,把鞋也给脱掉了。回头看看追兵远远地跟过来了,锦姑喊了一声:“下河!”俩人一步步走进了河中。
水越来越深,文广脚蹬河底身子往前一扑,就游开了。哗!哗!真过瘾呀。他就像一条鱼,在水波当中任意翻滚遨游。一会儿躺在水面上、一会儿劈波斩浪、一会儿又随波逐流。
窦锦姑担心文广体力不够,下到河里游不动,一直在观察着他,随时准备出手帮忙。现在一看,我帮助他?他帮助我还差不多。文广哥游的比我强多了!
窦锦姑虽然拿着外衣和鞋,但她下河游泳的时候,衣服鞋都在水里泡着。她只是带着没有扔。游到河对岸了,着急走,穿上湿的也能走;不着急走的话,就等晾干了再走。
但是再看杨文广,一只手举着衣服和鞋,保持不沾水。不管是仰泳、还是自由泳,总有一只手举着衣服鞋。这本事,绝对是游泳健将级别了!
没下水之前,杨文广也以为自己体力不够,恐怕下到河里,还得让人家窦锦姑帮忙。哪知道他一下水,这感觉立马就不一样了。
清凉的河水摩擦着肌肉,就好像他原本就是水里的生物一样。下了河,就是到家了!怎么游都舒服,怎么游都自在。如果不是番兵在岸边胡乱喊叫,危险还没有结束,他都想游过瘾再上岸了。
一上岸,那种让人无奈的脱力感又出现了。俩人穿好了衣服和鞋,回头看看对岸,番兵番将隔河大叫,一个游泳过河的都没有。
窦锦姑问他,“文广哥,你游泳这么好?”
文广随口编瞎话,“小时候我家里房子后面有条河,我每天到河边去玩儿,很小就学会游泳了。哎,锦姑,宗哥城当兵的都不会游泳,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