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我杨文广乃是大宋杨家将的后人、边关大帅杨延昭的嫡孙。我杨家将满门忠烈,世代为宋臣。岂会去西夏称王?公主殿下因为这封信,在怀疑杨家将的忠义吗?”
说这番话的时候,杨文广也把脸沉下来了。你说我风流多情、甚至说我薄情寡义,但你不能质疑杨家将的忠义!
杜月英赶紧打圆场,“官人,公主可没这个意思。我们百花从来也没有怀疑过杨家将。是吧,百花,你快说话呀!”
公主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我没怀疑杨家将。”
“夫君,”吴金定站起来了,“公主只是无心之说,你何必这样说她?我也相信公主绝不会怀疑杨家将。公主既然嫁给你,她也是杨家人,怎会怀疑自己家?”
“再说,公主嫁你之后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们都清楚。何必因为一句玩笑话,闹得家庭不睦?”
“家庭不睦?”文广冷笑,“金定,你想维护这个家一团和气,我明白。但是,我有底线。杨家将,就是我的底线!我杨文广这一生,必然维护杨家将的忠义之名!”
“其他都好商量。任何人想要诽谤、污蔑杨家将的名声,我绝不答应!”
杨文广掷地有声的言语,让在场的女人们全都愣住了。以往从来都是嘻嘻哈哈、看见漂亮女人走不动路的爱郎,竟然还有如此纯真的一面,这让女人们又惊又喜。
杜月英推了公主一把,凑近她耳边小声道:“你还不赶紧给夫君赔不是?”
公主流着泪站起来,走到杨文广面前盈盈下拜,“官人,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对大宋的忠心。因为你是杨家将。呜呜——”
文广看着公主梨花带雨的模样,一颗心早就软了。站起身把公主拉起来,轻轻抱到怀里,“不是我怪你,而是你不该那样说我。”
“嗯,我错了。今后我再也不讲那样的话了。你是宋朝的大忠臣,杨家将是宋朝第一的忠良世家。”
“哎,这就对了嘛。乖,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文广柔声安慰,一场家庭危机就此化解。
这其实是杨文广在借题发挥。赵百花仗着其公主的身份,在众女当中地位超然。别人都叫他官人,吴金定是原配,称呼他夫君。只有公主一直叫他驸马。
虽然是正式称呼,但却显得生分。哪有夫妻之间,在家里也叫官称的?这就是赵百花在其他女人面前展示她高人一等的身份。
杨文广是借这个机会教训她,别老是摆你那公主的架子。在这个家里,谁也不比谁更高。在外面你是高贵的公主殿下,在家里,大家地位都是平等的。
公主也聪明,没再叫他驸马,而是和姐妹们一样,称呼杨文广为官人。一家人从此再无隔阂。吴金定抱着公主叫了一声百花妹妹,公主甜甜的回了一声金定姐。
女人们重新莺声燕语,薛百花弹琵琶、窦锦姑翩翩起舞、杜月英表演了一套剑器舞、齐长善唱了一首清平乐。
薛百花、窦锦姑会弹琴、跳舞,文广早就知道。但是杜月英刚柔相济的剑器舞、齐长善天籁般的歌声,却是他头一回见识。
文广不由的看向了吴金定、曾凤英和赵百花,不知道这三位擅长什么?琴声、歌声、民族舞、剑器舞,轮番表演。文广和女人们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