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帅在黑水城，给那里的奴隶全都解除了奴籍，你知道吧？”钱良微笑着问。

“我知道，我知道！”王志军连连点头，“就是因为这个消息，弟兄们都盼着杨元帅来咱们这里呢！他连党项人都给解除奴籍，我们可是汉人呀。我真想现在就见到杨元帅！”

“你真想见？”

“这还有假？我真想见。见着之后，我得给他好好的行个礼，感谢他让我们这些苦命人看见了希望！哎，钱兄，你还没和我讲杨元帅长啥模样呢。快给我讲讲，免得将来万一要是有幸见他老人家了，我却不认得。”

“老人家？哈哈，你看他，像不像老人家？”钱良把王志军拉到杨文广面前，“他和杨元帅长得一模一样。你看见他，就是见到杨元帅了。”

嗯？王志军上一眼下一眼，仔细打量杨文广。看着看着，忽然倒身便拜，“杨元帅！王志军，参见大元帅！”

杨文广赶紧把他扶起来，“王将军，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杨元帅威风八面，普通人哪里会有这样的气质？别说正将了，就是统制官兀乞马剌，在气质上也比不上杨元帅您。能有如此气质之人，除了杨元帅，还能有谁？”

王志军还会根据气质看人，这倒让杨文广很是惊讶。不过又一想，要是没点过人的本事，他怎么能做到营指挥使？

杨文广问他，“王副将，你既知道我。现在我来了，你准备怎么办？”

“末将听凭大元帅指挥！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从现在开始，您就是我的长官，我是您麾下一兵，任凭杨元帅调遣！”

“此话当真？”

“如有半字虚假，甘愿黄土掩面、尸骨不全！”

这就是发誓说瞎话不得好死了。是一个很重的誓言。

“好！既然你愿意听我指挥。那我的先问问你，你能调动多少汉人擒生军？有多少人能够随我参加宋军？”

“这个，我不敢说所有人，但是能够超过八成！擒生军中汉人官兵有七万。杨元帅登高一呼，必然是应者云集。七万人中，最少有六万人，愿意追随杨元帅！”

“哦？六万人？还有一万人会继续给西夏人卖命吗？”

“那倒不是。”王志军摇头，“那一万人是战死者。党项人知道我们投靠了杨元帅，必然会调集大军，前来围剿。这一万是和党项人战斗中牺牲的官兵。”

“王将军！”杨文广也有些激动了，他伸出手，拉住了王志军的手。两个人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王志军激动地流下了眼泪。

“杨元帅，我王志军此生竟然可以拉着您的手，我纵然现在就死，也没有遗憾了！”

“哎，别说死，我们都会好好的活着。该死的是那些掳掠奴隶的党项军队、是擒生军中的党项兵！”

“杨元帅，在下有一言。”钱良在旁边插话，“擒生军中的党项人，能否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