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贤瘪瘪嘴,嘀咕道:“你少东来西扯,咱们来干活,你就说,到底谁是凶手吧。我们不自灭,也不自证,因为我们花钱了。”
“好吧!”我淡淡道:“那我就说说,凶手是谁。无尘死的那天晚上,敢问四位道长,你们当是在哪?”
我目光直扫至真、至贤、至愚、至远。
几个人异口同声道:“在山下化缘千家豆。”
“可老吕告诉我,至贤所在的赵庄,至愚所去的刘屯,至远去的马村都在云雾山方圆二十里之内。也就是说,你们三个都能在当晚返回云雾山,作案之后再离开。只有至真道长所去的徐家堡实在临县,相距有三百多里。”
“你什么意思?”几个人顿时大喊起来。
“我只是分析,你们急什么?”我继续道:“据我了解,至贤道长掌管寺院的财务,有偷拿偷用的习惯,没少挨无尘道长的批评。至愚道长掌管戒律,可脾气暴躁,经常大骂徒弟,事发前,刚被无尘道长训斥紧闭。至远道长掌管勤务,可却是个爱搬弄是非之人,和道观人的关系都不好。只有至真道长,在道观里人员口碑都不错。”
“按你的说法,除了师兄,我们三个都有嫌疑了?姓罗的,你说个明白!”
“我当然要说明白!”我正色道:“下来就来到了问题的关键。害死道长的毒药到底是什么。吕卿侯告诉我,是青罗伞。因为他醒来后,发现师父所中剧毒就是青罗伞,而青罗伞也是云雾山特有的毒药。这种药,虽然是剧毒,可也有作用,敷在表面,能治疥疮。能接触到这个药的人可不多。除了师叔之外,还有曾经犯过疥疮的至贤,以及管理药房子的至远,以及曾经和无尘学过配药的至贤、吕卿侯。只有至真道长,没有接触过。”
说到这,我不禁一笑道:“那结果显而易见了,除了不可能的,那最可能的就是凶手,你们听出来了吗?”
“是谁?”
“是哪个?”
“我们还是不明白,姓罗的,你就直言吧,我么三兄弟,哪个是你口中的凶手!”
此时大院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阵马达声。
我不禁冷笑道:“你们真的关心我的结果吗?还是在陪我演戏,在等待着你们的援军啊!无灭道长,您苦等的帮手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