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大头瞪着眼看着我道:“你千万别告诉我,这罐子又值钱了。”
我没理他,走上前朝里面窥视了一眼道:“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大头咂舌道:“你不是说这是装僧人骨灰的吗?骨灰能啥味?椒盐味儿还是烧烤味?”
我白了宋叹一眼,这小子除了对钱敏感,其它一律迟钝,问他能问出个屁来啊。
凌云走过来,抽了抽鼻息道:“好像有点檀香的气味。”
“不是檀香,是金属味儿,有点铜锈的气息!”季岚也皱眉道。
只有白薇,闭着眼,细细感知了一会道:“都不是,这应该老品朱砂的气味。上好的朱砂,确实会有一股淡淡的,但印象很深的香味,和檀香有些类似,也接近金属气。但比檀香味淡,比金属味柔。”
没错,我嗅到气息就是这股气味。
可一个装骨灰的将军罐,里面怎么会有朱砂的气味呢?
我伸手拿来一张湿巾纸,将罐子翘起,在里面的底部擦拭了一下,拿出来对着光线看了看,白色的湿巾上,的确存在少量的朱砂粉和灰尘混在了一起。
“怎么了?”大头还是一头雾水。
我敏锐地问道:“你把这罐子带回来之前,检查过里面,有没有东西吗?”
大头咋了咂舌,摇摇头道:“我也不记得到底往里看没看了,因为我下意识就觉得,人家拿来卖的东西,里面怎么会有东西?”
此时凌云和季岚已经开始目光在屋里搜索起来。
“到底怎么了你们这是?”大头道:“总不能是里面的骨灰飞出来了吧……”
白薇道:“有朱砂在,那肯定就有手段,这瓶子带回来的时候,怕是有问题吧。宋叹,瓶子放这多久了?”
“我们三个回来就放在这了……一个小时?”大头一脸不可思议道:“不至于吧,有点朱砂或许是人家这瓶子曾经装过东西呢……”
若是平时,我自然不会敏感,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让我已经相信,我们已经处在了一种微妙的环境中。
“奴柘,奴柘!”我大声喊了两声。
奴柘懒洋洋地从花盆里面钻了出来,抱着那发财树打着哈气道:“干嘛啊?白天出去跑一天了,你让我睡会呗。”
这舔狗,八成白天又去找那个寒兰小妖去了。
“少废话!有任务……”我努努嘴,眼神示意它修一修房间的气味。
“又是当狗的一天!难怪人家寒兰说我是奴隶!”奴柘嘴上抱怨着,可还是从大花盆里跳了出来。
要么说呢,术业有专攻,奴柘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奴柘走过来,抽了抽鼻子,目光盯上了大头。
大头被盯得有些慌,谁知道奴柘轻飘飘道:“宋老板勤洗澡啊,个人卫生有点糟糕。是不是拉屎没擦屁股啊!”
“你妹!”大头气够呛,骂道:“让你干正事呢,你埋汰我干嘛。”
奴柘继续在屋子里逡巡,最后两眼直勾勾盯着沙发前的地垫朝我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