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成,我早已经承认我是主谋,用不着你来指认!”
宋礼看到钱成指向自己,当即也颇为不悦的道。
“都怪你,要不是你用高官厚禄来引诱我,我又怎么会跟着你犯下如此重罪?”
钱成这时也恼羞成怒,指着宋礼大吼道。
以前他当然不敢,可是现在都已经进到诏狱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处死,因此钱成也豁出去了,对宋礼也再也没有半分敬畏。
“哼,明明是你自己利欲熏心,现在又反过头来指责老夫?”
面对钱成的指责,宋礼也不由得冷笑道。
“你们两个就不要吵了,以你们的罪行,主谋和从犯有什么区别吗?”
朱瞻壑打断两人冷声道。
焚毁三大殿的罪名,无论是主谋还是从犯,估计都是难逃一死,所以宋礼和钱成两人的争吵根本没有意义。
听到朱瞻壑的话,宋礼嘿嘿一笑,没有再说什么,显然他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
相比之下,钱成却是瘫软成一团,他是个贪婪的小人,现在却因自己的贪婪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朱瞻壑看了钱成一眼,对他这种人,朱瞻壑不会有任何的同情。
随后朱瞻壑让人把钱成带下去,让人继续审问,说不定可以问出一些其它的线索。
“宋尚书,除了钱成之外,你就没有其它的同伙了吗?”
朱瞻壑再次看向宋礼问道。
“没有,钱成他也根本算不上什么同伙,我也只是利用他而已!”
宋礼昂起头回答道。
“那你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仅仅就是为了借三大殿被毁,逼迫皇爷爷还京于金陵吗?”
朱瞻壑再次问道。
“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宋礼却反问道。
“我就想不明白了,金陵虽然不错,但却偏居南方,而我大明的威胁主要来自北方,北方有变,光是消息传到金陵,最快也要半个月,到时朝廷怎么应变?”
朱瞻壑说到这里皱起眉头,接着质问道。
“当初太祖皇帝都想迁都到北方,现在皇爷爷迁都,不过是继承了太祖皇帝的遗志,宋礼你不是一直以大明的忠臣自居吗,为何还要反对?”
“太祖皇帝虽然英明,但也不是每件事都做得对,比如数次兴起大狱,不知多少人枉死狱中,迁都也同样如此,金陵位于大明的腹心,无论是水陆交通都十分方便,哪怕北方有变,朝廷也可从容坐镇后方指挥,而不是像北京这样,直接面临敌人的威胁!”
宋礼却振振有词的说道。
朱瞻壑本来还想用道理驳倒宋礼,可是看对方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忽然失去了和对方争辩的兴趣,宋礼这种人,对某些事情的见解早已经根深蒂固,绝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说通的。
不过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锦衣卫闯了进来,只见他在刘勉耳边说了几句,随后又将一封书信交给对方。
本来一脸淡定的宋礼看到锦衣卫手中的书信,却是脸色大变,随即竟然跳起来扑向刘勉,似乎是想将那封信夺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