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重花画的时候,花画可以是他的继太子妃。
花画从头到脚都忽视玄朝的要求时,玄朝也懒得再指点,直接把人关起来,只要花画听话,他也不会为难。
要怪,就怪花画身在太子府,心仍在太师府。
玄朝又不是非她一人不可,何必强求一个心都不在自己身上的女子?
出嫁从夫,这个道理花琴不懂,花画同样不明。
花淳博还真是会教孩子,两个儿子都是废物,两个女儿都没脑子。
什么琴棋书画,简直有辱斯文!
玄朝大步离开院子,回到了前院。
远远走近时,便看见了那一桌子下酒菜。
季夙正在开了一坛好酒,酒香扑鼻,让玄朝阴郁的心情稍缓了一点。
季夙一边倒酒,一边介绍,“殿下,这是雾青酒,尝尝看?”
“好。”
玄朝坐下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浓郁的酒香,并不割嗓子,反而很醇厚浓香。
玄朝眼前一亮,“好酒!”
季夙笑了,“这是季家酒庄,新酿出来的酒,打算拜月节推出。”
“想来拜月节,能赚不少。”
玄朝会心一笑,他也有季家酒庄的一成分红,自然高兴有钱入口袋。
季夙点头,“嗯,已经备了不少雾青酒。姑母也与宫廷酒侍打好了关系,拜月节的宫宴,会用这酒宴客。”
“这事有母后牵线安排,可以放心。”
玄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季皇后对季家酒庄的助力,其实也是在为他谋利。
季夙见玄朝闷头一连喝了几杯酒,连忙劝道:“殿下,吃点下酒菜,别只顾着喝酒。”
“季夙。”
玄朝突然叫了他一声,紧接着问道,“孤与玄冥只是在政见不合,并非死敌。你说,为什么会有人觉得,孤会对玄冥落井下石呢?”
季夙愣了愣,随后解释道,“在我看来,殿下不是肚量窄小之人。与肃王政见不合,不代表殿下就要置人于死地。要怪,就怪那些人胡乱揣测,尽做糊涂事。”
“呵。”
玄朝摇头失笑,“是啊,糊涂事都敢一腔孤勇地去做,还想拉孤替他们背负罪名,他们想得太美。”
听到这吐槽的话,季夙联想到刚刚他去见花画,当即意识到玄朝说的是花家人。
季夙垂下眼帘,“这两年花太师的风评并不好,只是因为殿下迎娶了花琴,我也不敢与殿下说真话。”
“以后不需要隐瞒,有什么事,直接与孤说,孤恕你无罪。”
玄朝知道,季夙是真心效忠自己,从儿童里的伴读,至今仍跟在他身边,替他做了不少事。
季夙沉默了半晌,把自己听来的消息给说了,“听说,霍老国公给肃王和云侧妃请帖,是单独宴请他们到国公府。”
玄朝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随后轻声说道,“想办法打听一下,孤要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我已经安排好,等他们见过面,我们的人就能知道他们谈什么。”
季夙轻声附议。
“来,喝酒!不醉不归!”
玄朝会心一笑,亲自给季夙倒了一杯酒。
“是,殿下。”
季夙端起酒杯,与玄朝对饮。
他们在前院对酒当歌,花画还在后宅里,仍坐在地上,委屈地抱着自己,直掉眼泪。
父亲安排在太子府的那些人,全被处置干净。
花画如今是孤掌难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出不去太子府,也得不到太子的垂怜,比在圣姑庙,还要孤寂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