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阁主铺路,内阁要杀一批人。”
“我也是直到今天早上,才真正看明白了这一点。”
阎君的瞳孔微微收缩道:“为什么?”
“因为现在内阁六部不得人心!阁主特训期间造成这样的局面,必须有人为这个担责。”
“天下民情汹涌,而我刑部又是最得罪人的地方,自然首当其冲,我是第一个要被灭掉的。”
“他们即使不借阎君你的手,也会借别人的手弄死我。内阁阁主出关,我的结局早就定了。”
阎君冷笑道:“借刀杀人?堂堂刑部最高负责人,竟然栽在这么低级的手段上?”
郑公断叹道:“有心算无心,我就是长了七十二颗玲珑心,也没办法逃的过他们的算计。朝堂之上,处处凶险,原本就是如此。”
郑公断又是一揖到地:“阎君的成全,本公只有来生再报了。”
阎君沉默,但眼神的凌厉程度不减。
郑公断知道阎君在等的是什么。
他神色一正道:“阎君,易鸣的父母遇害,跟十八年前龙堂的一桩旧案有关。”
龙堂正是大域龙骑驻扎在世俗的窗口,易鸣的父亲易勇,是龙堂的天才弟子。
“这件事是龙域禁忌,内阁六部都接到了严令,不允许任何人私自探听。但我是一个搞案子出身的人,忍不住就想要探一探十八年前这桩旧案的真相。”
“前面都很顺利,查到龙堂时,可能是被人注意到了,我所有针对这桩旧案的计划和安排,一夜间被人扫的干干净净。”
“像香土园前那样的缉捕队,就因为这桩旧案,我损失了三个!”
阎君问:“什么人干的?”
郑公断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道:“不知道!”
“不知道?”阎君的语音往上一挑。
“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郑公断不知不觉的捏紧了拳头道:“刑部从来都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阎君有点不耐烦了:“说重点。”
“好的。”郑公断平了平波动的情绪,道:“据我调查,十八年前的龙堂遭遇了一场浩劫,不止是易鸣的父亲易勇,像易勇一样的龙堂弟子,死伤不计其数!易勇不过是万千死伤弟子当中的一个。”
郑公断说到这儿,发现阎君不耐烦的情绪更加浓烈,立即补充道:“龙堂的浩劫,如果我估算不错的话,应该是一笔交易!”
“交易?”阎君终于开口,爆起的气势,将郑公断推开好几米远。
“是!交易的具体内容无法调查,我损失三个缉捕队,才查出来这么点真相。”
阎君面具上的“君”字此时彩光流转,似乎随时都要从面具上飞出来一样。
龙堂的前身是大域龙骑,毁灭龙堂,冲的是大域龙骑。
真正的大域龙骑躲藏在山里,现在成了修罗殿第十一分殿。
“呵呵,还真是大手笔!”阎君冷笑着:“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凭你刑部的这点人和枪,确实弱了点。”
郑公断一怔,随即大惊失色,道:“阎君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本君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是谁做的?但能把灭龙堂当成是交易的势力,有资格这么干的无非就那么几家而已。”
“好了。你的隐秘我也听到了,我也答应了你的要求。”
“你可以放心,本君不再找刑部和你郑家的麻烦。”
阎君说完,深深的看了眼郑公断后,转身自己从顶楼坐电梯走了。
第二天,当易鸣到达了平天城时,龙域全境疯狂的流传着一个消息:“大都刑部最高负责人郑公断,自感罪孽深重,畏罪自尽。”
易鸣有些感慨。
“郑公断,你虽然是龙域为数不多有骨头的人。但可惜你在我这儿自造杀孽,又岂能活?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