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妈妈被拿铜罗的官差吓的,再次跪在地上:“大人明鉴,我家主子爷不在家,昨儿个就出门去了。”
“昨天出门了?”
顾明珏捏了捏拳头,面色不虞的看着回话的婆子:“你说,他们都出门去了?”
“是。”
“可有说何时回来?”
房妈妈摇头:“这个草民不知。”
顾明珏咬着后槽牙,眯了眯眼:“他们是昨天什么时辰出发的?”
“是巳时一刻出发的。”
“巳时一刻!”顾明珏扯着嘴角冷笑,要说不是故意躲他,他都不信。
这个在犄角嘎达长大的侄子,还有几分心眼。不仅有心眼,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躲着他就没事了?
他只要姓顾,就摆脱不了自己的命运。
这时,肖泰靠近顾明珏,轻声道:“大人,这宅子还有一个人的气息。”
顾明珏听后,锐利的目光扫在房妈妈身上:“不是说都不在家,那在后院没有露面的是谁?”
“回大人,是顾家的护院。”
“护院?把他叫来。”
不多时,房妈妈把装扮一番的曾胜己来到前院。
“草、草、民,见、见、见过知、知府大、大、大、、大人,不、不、不知唤、唤、唤草、草、草,民来,何、何事?”
顾明珏拧眉再问“你叫什么名字?”
“草、草、草民,叫、叫、叫曾、曾胜、胜、胜己、己。”
顾明珏听得护院说话,结结巴巴这么严重,一句话说完,这个叫曾胜己的没把自己说断气,他听都要听断气了。
这个顾卿爵,哪里将他找来的。
看着人高马大的曾胜己,络腮胡子,将那张脸挡住大半,只能依稀看清楚那双眼睛。
眼神清澈,就是不太灵光。
顾卿爵心中的疑虑打消了大半。
“刚才本官进来,你为何不在门口迎接?”
“回、回、回大人,草、草民刚、刚才,在、在、在茅、茅、茅房拉、拉、拉……”屎。
“行了!”
曾胜己最后一个屎字还没说出来,被顾明珏不耐烦的打断。
顾明珏瞥了一眼肖泰,见肖泰摇头,只能压着火站起来,对垂首在旁的房妈妈道“本官住在同源镇来才客栈,有重要的事情找你主家,他回来后立刻去来才客栈通知本官。”
同源镇没有驿馆,镇上的宅子,上次顾南杉来处理顾南昇的身后事,尸体运回江宁州府,就把这里的宅子卖了。
所以只能暂住客栈。
今日,本来是要用官威震一震顾卿爵。
让他知道,他一个孤儿与整个顾家存在着不可跨越的阶级差距,给他抛了橄榄枝,就该欢天喜地的接着,说不定能做回顾家的子孙,得到家族的庇护。
没想到人不在。
顾明珏感觉自己这一拳,用力过猛,结果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老不得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