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刻钟后,从客栈跑出去看热闹的人陆续回来,
三七很有眼力见的起身,询问一个原本坐在窗户口吃饭,年约二十一二岁,身着黄丹色圆领锦袍的男子:“这位大哥,刚才前面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小兄弟,听你这口音是外乡人吧?”
三七点头:“嗯,跟着我家公子出来见见世面,刚才听人说,是有人淹死了?”
这人名叫谭亭宝,原坐在客栈的一扇窗户口。明光县本地人,来福来客栈本来是单纯的吃饭,在等饭菜的时候,他的位置正好能看见不远处木桥上的动静,见人都跑过去,便也去凑了个热闹,这会正想要跟人分享知道的信息。
见三七年岁尚小,估摸着只是好奇随口问问,便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可不是,死的还不是别人,而是县太爷家的小闺女,这县太爷啊,还是一年前来明光县赴任,挺好的官老爷,老天爷怎么就不开眼,让他小闺女给淹死在河里了。”
这男子刚说完,另外一桌年纪相仿,着狼烟色圆领交织,绣有飞鸟图案的男子凑了过来,压低声量说道:“我看事情不简单,刚才我离的很近,那女子手上还有被绳子捆绑的痕迹呢。虽然很浅,但我从小眼神好,还是瞧的很清楚的。”
“不是都说淹死的吗?”
穿狼烟色圆领锦袍的男子,一副这你就不懂的样子,看着身穿黄单色锦袍的男子和三七,头微微低下来,道:“淹死的手上怎么可能有被绑的痕迹,明显是被人杀了,扔河里的。”
这一桌跟顾卿爵和曾胜己的桌子相邻,以两人的功力,就算声音小,还是将他们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
如那穿狼烟色锦袍男子所言,落水死亡的女子手上有绳子捆绑的痕迹,那他杀的可能性极大。
不过,死的是县太爷的闺女,若真有其事,只要不是瞎子,仵作肯定能验出来。
本以为这消息算是劲爆的,没想到穿狼烟色的男子接下来说出更加劲爆的消息来:“我听说啊,县太爷家这个小闺女,两个月前看中一赶考途经此地的书生,死活要跟着那书生走,后来果真和那书生私奔了。”
穿黄丹色锦袍的男子讶异道:“这样私密的事情,你都知道?”
“那是!”
顾卿爵右手拿着筷子,左手的食指和拇指缓慢的搓着。
穿狼烟色锦袍的男子,长相一般,身高一般,不过他的衣服料子极好,且他腰间佩戴的玉佩质地上乘,再说这福来客栈,刚才也侧面的听人说起,他这里的饭菜虽然贵一些,但味道就是比正经的酒楼还要好些。
是以,家里有些家底的,身份不俗的都愿意来福来客栈吃饭,他们的身份,自然有知道消息的渠道。
那穿狼烟色锦袍男子说的,八成是真的。
至少那个书生的确存在。
不过,这些都是只是顾卿爵心里分析,他现在的身份,是去崇阳书院就读的学生,还没有插手此事的资格。
“若按你这个说法,害死邱姑娘的,肯定就是那个书生啊!”
“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