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上入住客栈的时候,陈佑民让随从海丰去请郎中,在郎中给他处理伤口,疼的“斯哈斯哈”,表情扭曲,偶尔发出一声惨叫。
海丰道:“郎君,不然我们回京都吧,京都的郎中,医术要好些。”
“不行。”
那颗想要在苏亦欣面前表现的心,想要战胜顾卿爵的心前所未有的强烈。
“都已经走到这里了,现在回去,不是让贾一凡和冉显坤笑话!说了去江宁府那就是去江宁府。”
“那明早我去雇一辆马车。”
之所以是雇马车而不是买马车,那是因为陈家实在不富裕。
陈执中现年五十五岁,家中是官宦世家不错,但他的儿子陈世儒就是一个不争气的东西,身子骨还弱,陈家谈不上穷,但委实不阔卓。
做不到说买一辆马车就买一辆马车这么阔绰。
海丰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但陈佑民不这么认为。
“马我们有现成的,你明日只需去买一辆车厢就够了。”
海丰想说,就是单买车厢,那也要十多两银子呢。
这一路的花销,住宿,加上返程,这身上带的三十两银子,可得省着花。
第二日,海丰一大早就去买了一辆车厢,将车厢套好,才去叫陈佑民起床,收拾一番吃过早饭,这才出发。
在城内,马车行驶的慢,也相对平稳。
陈佑民感觉腿上的伤还好,可当驶出城门,马车速度提上来后,这酸爽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了!
“慢点,海丰慢点。”
“郎君,已经很慢了,我们按照这个速度,到江宁府还需五六日。”
“这么远?”
哪里是远,是他们太慢了。
本来马车一个时辰能跑五十里,但他嚷着颠的伤口痛,现在一个时辰只能跑三十里。
还不能一天到晚待在马车上,一天只走五个时辰,能五六天到还是他算的最快的时间了。
他心里能这么想,嘴上不能这么说。
“郎君,你身体要紧,就当是在路上养伤,等到江宁府还有的忙呢!”
陈佑民点头:“你说得对,那就慢点。”
等他们到江宁府,苏亦欣和顾卿爵已经在西夏十天,没藏士某被杀,没蔵讹庞在操办儿子的丧事。
而到了江宁州府陈佑民才知道,从江宁州府坐马车到顾卿爵所在的王家村,还得大半天时间。
这十天,陈佑民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到现在已经泄了一半气。
出一趟远门,真的太辛苦。
现在想想那些行兵打仗的士兵,突然有点敬佩了,
海丰见自己郎君一脸菜色。
识趣的没有出声。
其实到了这里,离王家村已经不远,如果不去,那这么多天的罪不就白受了。
他都能想得到,郎君肯定也能想到。
在客栈休息一晚上后,陈佑民决定去王家村一展身手。
而等陈佑民来到王家村才发现,京中传言说顾卿爵追着苏亦欣回了老家根本就没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