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明白他究竟怎么想的。
“甭废话,有查到那些人最后去了哪里吗?”
“我有让冰甲虫跟着,到现在冰甲虫还没有回来,你放心有消息我肯定第一时间来找你。”
代飞鹤出去后,顾卿爵一个人坐在书房。
他知道代飞鹤的疑惑。
只是这事他无从说起,有时候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意识的瞒着她。
到现在苏亦欣都不知道,其实他心里挺阴暗的。
有些事,如果不是苏亦欣在一旁看着,他不会这么循规蹈矩的去做。
好比顾家之事。
他有能力,也有自信,有很多种方法让江宁府顾家消失。
但他却选择了最慢,最光明磊落的一种。
他不惧手中沾满鲜血。
但却害怕她难过。
她是修炼之人,讲究因果还报,她更在乎他,不想他手染不义之血。
所以,他不愿苏亦欣知道他背地里阴暗的手段。
苏亦欣是在快吃晚饭的时候才回来的。
“子渊,我跟你说,我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男人。”
苏亦欣坐下“咕咚咕咚”将一杯茶水喝完,接着说:“就是铺子里的一个绣娘,她夫君在铺子里闹事,说他娘子整日不着家,也不顾着家里,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样子。”
说着说着苏亦欣就气笑了。
“珍姐那个好吃懒做的夫君,家里的钱全都靠珍珍姐她赚,他倒好,拿着这钱不思做点营生,撑起这个家,竟花天酒地,还恬不知耻的纳了一房妾室回家。”
“反过头来,指责自己的妻子不顾家。”
她奶奶的。
遇见过混蛋,但每次遇见,苏亦欣都能气的不轻。
只是在这个纳妾稀松平常的时代,珍珍姐还不能指责什么,只能自己咽下这口窝囊气。
要是这样,苏亦欣也不打算插手。
她只是贾珍珍的雇主,不能替她做决定,她家那位要她回家,那就回去。
成衣铺子少了一个绣娘,也没什么。
只是那人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脑子喝抽抽了。
竟要她赔银子。
说是因为在她铺子里做活,才影响到他家。
态度还十分的嚣张。
苏亦欣当时就回了一句:“在家没事的时候,多出来晒晒太阳,别没事就去喝酒。”
“什,什么意思你?”
“把自己晒晒黑,这样就没人会觉得你是白痴了。”
男人许是觉得苏亦欣是个女子,身边站着的也是个小姑娘,好欺负,伸手就想打苏亦欣。
兰秋立刻喝住:“大胆,你可知道我们夫人是谁,她是官家亲封的瑞安郡主,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竟然还想打郡主?”
这人一下子就怂了。
也不嚷嚷要苏亦欣赔银子,被兰秋瞪一眼,撒丫子就跑,留着贾珍珍一个人站在那,不知道是跟着自己的夫君回去,还是继续回铺子里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