鳈苏如锦一脑门问号,面露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起身对着张老爷行礼。
“儿媳妇啊,你是有情有义的!我儿如今这幅模样,先前说媒的都不敢上门!只有你!赶着来给我儿冲喜…!”
“额……什么?sto…”
“…咱什么也别说了,先去看看李之昂吧,想必他也甚是想你!”
苏如锦反应过来,张老爷已经走出了5米开外。
苏如锦一脸蒙,有些不解为何这老爹姓张,儿子却姓李!
奈何现在自己舌头又不灵敏,说不得一长串的话,只能呆头呆脑跟在张老爷身后。
“不知儿媳你姓名啊?不知你们二人何时认识?不知你二人何时定情啊?!”张老爷边走便问出一连串话。
【一下子问出这么多话,还是个排比句。这怕不是在跟我炫耀你有个好舌头啊…】
苏如锦忙回到:“小女苏…如锦,此前不久,刚认…识公子…”
果然,这人是不能说谎的,说了一个,就要再说无数个去圆。
张老爷听后,面露疑惑:我这儿媳,还是个小磕巴。
“到了,儿媳,就这间屋子!”
打开房门,里面摆设精致妥帖,没有一丝灰尘,房内所用的瓷器皆是上好的京西白瓷,足见这张老爷对儿子的宠爱。
苏如锦步步靠近,望清榻上之人,五官精致、轮廓流畅,虽脸色惨白,但难掩俊朗之色。
只是嘴唇乌青,肩膀上一处裹着棉布,里头隐约渗出血来。
被利器所伤,伤口太深以至于感染。应有伴有发烧的症状。
苏如锦坐在榻边,伸出手抚上男子的额头,果然开始发烧了。
得赶紧输液消炎啊,得想办法支开张老爷…
“张老爷,公子他真的不行了?”
苏如锦皱着眉头,眼中涌起水雾,装作马上就要滴下眼泪。
张老爷悲泣:“苏小姐!我不能瞒你啊!我儿子怕是不成了!”
随即面朝床榻,一脸担忧:
“不过,苏小姐不必害怕。老夫自不会真的让您来冲喜,不过是喊您几声儿媳过过瘾罢了…见完这一面,你就走吧!”
说到最后,张老爷已泣不成声。
伏在张教头的肩膀上,一边拍打着教头的胸口一边哭喊:“我的儿啊,嫩死了俺咋办啊!嫩娘也木有了,我活着有什么劲儿!”
这张老爷,早年走南闯北,口音汇集了大半个东洲。
倒还真是一副真性情。
苏如锦听完张老爷的话,心下有些笃定,此人是个身正气刚的汉子。
又不忍看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下便想救这榻上男子一命。
“张老爷,吾已知…公子病情。最后这几日时光,请让小女陪伴,以尽相思之情…”
“苏小姐!大义啊!”张老爷竟想跪下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