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传来一圈一圈的涟漪,让她战栗不安。
叶帷安突然停下,将她半挂在身上的里衣尽数扯掉,哑声说:“看,锦儿…这颗血红色的痣。”
苏如锦哪里敢看。
她知道现在自己身上定布满了他留下的青痕。
“我不看,你说有便有吧…”她将眼睛瞥向旁边,眼里闪着湿润的光。
叶帷安沉声轻笑,哄着她低头:‘乖,就看一眼好不好…’
“不要!”说着,她去捂自己暴露在外的胸口,又往叶帷安怀里缩去…
两人正黏黏糊糊,你来我往地说些荤话,门被推开,一个小影子冲进来:“姑姑,姑父欺负人,他半夜把我扔出去了!”
叶帷安冷厉地看了门口一眼,将苏如锦包在被子里,只漏出一点头发。
“鸣珂,怎么守的门!把他带走!”
小白瞪着大眼,看姑父在床边抱着一坨奇怪的被子,想问又不敢问,毕竟他脸色阴沉得很…
鸣珂低着头进来,拎着小白出去了。
关好了门,叶帷安才扒开被子,看里面红着脸的人。
眼睛又忍不住往下移,咽了咽嗓子里的哽咽感,沉声问:“说,为何骗我?”
苏如锦伸手去抓他胸前的锦袍,磨蹭着:“因为…我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件事太长,太复杂,我一时也说不明白。”
“关于业暝?”
苏如锦睁大眼,望着叶帷安,点点头:“你知道了?”
叶帷安皱眉问:“他不是被楚然杀了?”
苏如锦摇摇头:“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业暝死后,她困在梦中那几日,反复思考,最后跳下桥时,闻到卖茶人身上的烟灰味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事还没完。
而且,她近日悄悄打探潘岳的消息。
竟毫无线索…
她或许猜到了业暝为何养这样一个傀儡。
或许,每一世,业暝都会养这样一个傀儡。
作用就是,重生。
她冷不丁打个寒颤,使劲抱紧了叶帷安。
叶帷安感到了她的不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别怕,有我在。”
刚安慰了她几句,门口传来扣门声,鸣珂道:“主人,潘岳突然来了,在楼下等您。”
苏如锦皱紧了眉头,抱得叶帷安更紧,眼中闪出了泪花,她凑在叶帷安耳边轻声说:“记住,我爱你,很爱你,只爱你。”
说完在他唇上深深吻了一下,就站起身穿衣梳洗。
叶帷安没再追问,他心里已然有数。
估计苏如锦也在利用失忆,将楚然赶走。
他倏然觉得,寒冬之前,或许去不了南兰国了。
可事在人为,谁又能提前预知呢。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护好她,别让她再受伤。
鸣珂跟他说最近发生的事,听到她吐血两次,晕过去7日未醒,他心疼得难以言表。事情发展到眼前这一步,愈发复杂,牵扯进来的人也越多。
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
但只要她说爱他,那怎样都行,路怎样难走,都能走下去。
梳洗好了,苏如锦将手放在门上,推开前的一刻,转身看向叶帷安。
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颠起脚吻了他的嘴唇。
向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