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较真中,也伴着些想挽回面子的不爽。
她抬手,收回玉佩,拿起的瞬间碰到了鸣川温热的掌心,看到了他掌心握剑的茧子。
蓦然悸动了两分。
悸动归悸动,她南与风也是要面子的。
身旁的男宠伸出手,以为南与风要把这佩子转送给他,忙伸手:“谢谢女君!我定好好收着…”
南与风笑了,拿着玉佩在他眼前转了一圈,直接挂到自己腰间。
“做梦,这玉佩是不一样的,这是……给正房的玉佩。”
说罢,转身就去寻苏如锦,也不管鸣川听到这句话是何反应。
鸣川垂着眉眼,也的确没什么反应。
苏如锦摇摇头,眯眼对叶帷安小声道:“看来鸣川是真不喜欢这南与风,脸上毫无涟漪。”
叶帷安笑笑:“他是这四人中最不爱说话的,但也是心思最细密的。再看看吧…”
“苏神医,咱走吧,我带你进去,宗阳府女君大早晨就在念叨你呢,说你医术神奇,她昨晚咳的真不那么厉害了!”
南与风与她说说笑笑,顺着冬日已枯萎无花的长廊往前走。
今日,府里倒是不同于之前的萧瑟,有了些人气。
苏如锦笑问:“这些人,该不会是听说了有人能治好宗阳府女君的病,来套近乎的吧。”
“谁说不是呢,一个月之前,女君被大夫说无药可治,这些人可都一个露脸的没,如今又开始巴结上了。”
人心一惯如此。
到了女君房门口,正碰上出来的南溪来,身边还有一个男子。
南与风作揖道:“舅舅,姐姐。”
那男子看着苏如锦,笑问:“这位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神医?年纪轻轻,好大的本事。”
苏如锦弯腰回礼:“不敢当,只是恰好研究此症,师门中有这药罢了。”
被南与风唤为舅舅的人,多看了苏如锦几眼,便带着南溪来离开了。可那眼神,总觉得有几分不对…
带着怀疑。
苏如锦推开女君房门,打开了窗:“屋里每天得透透气,你今日可觉得身子好些?”
“我刚还念叨你,今日喘息痛感比昨日轻了!真不愧是神医,真不知如何感谢你。”
苏如锦看了眼自己的药箱,从头上取出发簪样式的要钥匙,细细看了锁眼。
果然,有道划痕。
漫不经心拿出药,已经分成了好几包,吩咐管家周姨道:“每日三次,按时吃。”
周姨疑惑,反复看了看:“这……还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药呢,难不成是神医自创的?”
“正是,可要收好,我这药珍贵的很。”
周姨点点头,答应着。
打趣道:“神医,你这次治好女君,可是大功臣,府里上上下下都感激你,将来女君痊愈,定会重谢你。”
苏如锦淡笑:“我可不是为了赏赐才来治病,能治好宗阳府女君的病,也是我的福气。”
她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搭在女君手腕上,又号了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