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回想,这席间的酒并无问题。但自己喝的最后一杯,因为是刚才有人敬苏如锦的,他倒是没特别注意,难道那酒中有人下药?
此时他已有些手脚发热,浑身的血仿佛都冲向了小腹,他已经可以确定,有人给自己下了媚药。
这酒原本是给苏如锦的,难道那歹人是想给她下毒?
可来不及细想,他已经浑身不适,觉得自己胀得厉害,只能装作镇定辞了众人,往门外走去。可每一步都难以忍受,他咬紧牙关想先回院子。
没走几步,身后扑上来一个人,搂住了他滚烫的身子。
“叶哥哥,是不是喝醉了啊,云丹扶你回房?”
他看着贺云丹一脸娇羞得逞的模样,瞬间明白了。原来贺云丹料定自己肯定会代替苏如锦喝下那杯酒,所以这毒一开始就是给自己下的。
他一把推开了贺云丹:“公主,自重!”
声音却出卖了他。
听着他沙哑沉重的嗓子,贺云丹浑身一震,恨不得立马扒了他。
她又冲上去,胡乱扒着自己衣服,挺着胸往叶帷安身上送:“叶哥哥,我哪里不好,你偏要那个妖媚的贱人作甚!我来给你当解药,好么?你别忍了,这是西域媚药,你今晚若不发泄出来,可是要废掉的…叶哥哥…”
女人如水蛇般往上蹭,试图去碰男人的敏感处,却被他一把钳制住脖颈,双眼愤怒地盯着她:“贱人,信不信我杀了你?”
说罢慢慢收紧用力,贺云丹快要窒息,看到他眼中狠毒的杀意,拼命喊出几个字:“你若杀了我,北尧的兵你一个也得不到!”
叶帷安这才有些理智,稍稍松开了锁她喉咙的手,转手按在了自己胸前的伤口上,发出一声惨痛的闷哼。
这痛感让他有了瞬间的清醒,他狠睨了贺云丹一眼,想回院子跳进那个冰冷的池子里醒醒,可每一步都艰难得很。
身后贺云丹丧心病狂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冷静:“叶哥哥,你别想躲了,苏如锦已经被我困在父王寝殿,今晚她是出不来的,你若不从…我便,叫人弄死她。哈哈哈…”
叶帷安握紧了拳头,胸口传来的痛感让他有了些许冷静。他赤红着双眼加快了步伐,可还未走出几步,便被贺云丹堵在了路中。
她皮笑肉不笑道:“你以为这场戏是我自己做的么?你以为父王为何突然吐血…呵呵,其实,父王也是希望你留下的。虽然手段不高明,但能让你叶帷安留在北尧做我的夫婿,也值了。”
叶帷安皱起眉,怪不得宴席中苏如锦会被人叫走。
北尧王竟也纵容女儿如此行事!
贺云丹边走近边脱外衣,露出一点锁骨便开始大喊:“叶哥哥你不要这样!叶哥哥快放开我…叶哥哥你清醒一点啊!”
随即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听上去人数众多,如果没猜错,那宴席上所有人都来了,等着看叶帷安酒后失德这一幕。
“叶帷安,事已至此,没人能救你。你若不从我,苏如锦那就别想走出那个大殿。其实,做我北尧下一个王,有何不好呢?况且我也是真心爱你啊…”
叶帷安一只手撑在身旁的窗棂,一只手攥着拳,咬着牙红着眼狠睨着贺云丹,高大的身影被月光照射出一个俊逸的阴影,打算等她靠近,便杀了贺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