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川应声消失在人群。
叶帷安伸出手,揽着苏如锦腰靠近了自己,如今他不敢放松一刻。总觉得不是楚然就是叶承萧在附近,草木皆兵。
回首对鸣珂道:“今晚派人传信回华炎,看顾将军筹备得如何。”
“叶帷安,是出什么事了么?”
“没事,别担心。只是觉得明年春天会来得早些,早做筹备。”
苏如锦倏地想到,自己的药箱被开过,倒不是担心药品丢失,而是她的玉佩。
夜晚……
“鸣川,跟踪之人可查出来了?”
“进了,宗阳府。”
鸣川低着头,长睫毛遮盖住本就不明亮的烛光。眼神落在阴影里,波澜不惊。
叶帷安只着里衣站在窗前,微微蹙眉,看着窗外月光笼罩整片大街。
“知道了,继续查。”
说完话,转身看床上正熟睡的苏如锦,勾着不经意的笑,轻轻躺在她身边,支起胳膊看她。
正睡得安稳,睫毛根部还残留着水痕,嘴唇也有些红,是今晚有些用力了。
叶帷安轻笑,伸出手指蹭了蹭她的脸颊。
与此同时,南溪来府上,一个身着披风看不清男女的人,与一中年男子墙下交流。
“放心,宗阳府女君参加不了宫宴,这帝位定是溪儿的。”
“为何这样笃定?”
“我已有了万全之策,就算不是溪儿,也是我们掌控的人。”
次日,宗阳府。
“女君,药我已给你留了半个月的,你按时吃药即可。”
“苏神医要离开了?”
“今几日忙活铺子里的事情,属实走不开,您要有什么不适,可派人去铺子寻我。”
说完,客气几句,便让人进来搬箱子。
周姨:“我安排人来搬您的药箱,您先跟咱们女君多说几句话,她可一直说您是个神人,喜欢得要命。”
说完,找丫鬟来:“你们亲自把苏神医的药箱搬到车厢里去。”
苏如锦看了眼,道:“我这药箱金贵,可不敢交给丫鬟,还是让我的侍卫来吧。”
“怎敢劳烦神医的人,您放心,我亲自看着送出去。”说着,不容她拒绝,周姨推门而出。
苏如锦暗暗笑了笑。
从衣袖掏出几包药塞到女君枕下:“吃法您都知道了,记得按时吃药。”
女君不解,看了看门口道:“苏神医不是已经给过药了么?”
“从现在起,你只吃枕头下的药,旁人给你的一概不吃,哪怕是周姨!”
她说得心平气和,但带着不容忍拒绝的语气,眼神又是那样幽深。
女君半倚在床上,好像有些明白了,她笑问:“那……这半月,我是不是还要装作,身体并无任何好转?”
苏如锦微微一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愉快。
“锦儿,可以走了。”
门外传来叶帷安稳重的声音。
苏如锦起身告辞,略略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