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做人还是要善良。你释放的每一次善意,说不定在啥时候就峰回路转,回归到你身上。
文老太太对待三房如此恶毒,怕是留不住这个亲生儿子。
黑炭头仔细观察了一下文将离的面相,没发现啥天庭饱满。眼神诚挚看出来了,大叔看人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全是真诚,不含任何坏心思。
“三儿!”文家老太太面对亲生儿子,顿时哭着过来将人扶起,“你是娘的儿子啊!你可知道?”
文将离复杂地看着老太太:“这件事情,儿子五岁那年就知道了。当年儿子不是跟老太太提起过吗?老太太是怎么教训儿子的?忘了?”
文家老太太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被身边的嬷嬷扶住。
她记得是有这么回事。
那是在一个隆冬的午后,她午睡起来,心头烦闷,在花园散步。
一个胖嘟嘟的小身影朝她跑来,欣喜地喊:“娘亲!娘亲!我是你的儿子。我姨娘说了,我是你的亲生儿子。”
当时她气坏了,让人拦住那孩子,罚他跪在廊檐下思过,理由就是他冲撞了自己。
五岁的孩子被养得白白胖胖,瞧着十分讨喜,那会儿她伤心自己的孩子没了,大夫又说她此后再不能生育,看见瑶姨娘的儿子,她厌恶极了。
“娘亲!我是你的儿子啊!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要让我跪在这里?娘亲!离儿是你的亲生儿子,我姨娘说的。”
“你闭嘴!你是你姨娘生的贱种,怎么配做我的儿子?以后这样的话不要说了,也不要再喊我娘亲!你可以喊我太太。”
“不,娘亲!我是你的儿子,是你亲生的。”孩子哭得很大声,喊得也大声。
她非常讨厌,转身走了,身后全是那孩子的喊声。
“娘亲!你不要走。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不要不理我。我姨娘说了,可以把我还给你。”
她顿住脚步,转身,冷冷拒绝:“不稀罕!一个贱种而已。”
回忆到这里,文老太太颤抖着嘴皮子:“你五岁时说的话是真的?瑶姨娘把你的身世告诉了你?”
“是呀!可惜你不相信,只会固执地认为我是一个贱种而已。”文将离默默走到花氏身边,拉着她坐下,“我姨娘是个心善之人,他给过我机会,也给过你机会,你没有把握住,说明我们没有母子缘分。”
他这话说得清清冷冷,明明白白,却,格外伤人的心。
“她心善个屁,她要真心善,为什么把你从我身边带走?”文老太太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为什么在你五岁时告诉你这些?她要真心善,就该早早的告诉我。”
“我是我姨娘的命,见过谁会把自己的命轻易交出去?”文将离反问,“老太太当年弄死姨娘的孩子时,可有想过她的痛苦?她差点丢失了自己的命?”
“那是她应得的报应,谁让他整天狐媚你爹。”文家老太太不觉得自己有错,在她的认知里,有错的永远都是瑶姨娘,“你爹为了她,什么都丢下不管,这样的女人根本就是祸害。”
“你错了。”文将离不紧不慢地说道,“在我爹的心里,你太过强势,不是他想娶的人。仗着自己生了两个儿子,就觉得是文家的功臣。
瑶姨娘温柔娴静,不争不抢,偏于一隅,是你容不下她和她的孩子,一如此刻容不下我们三房。
老太太!你知道我姨娘为什么要给我取名将离吗?她早就料到你会容不下我们,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目的就是希望我们能离开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