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娘!我不能这么做,我要这么做了,就是大逆不道,畜生不如。”应光明大哭,抱着脑袋,跪在母亲身边,哭得不能自已。
“做不到也得做,你娘我受够了,再不救我,我会变成厉鬼,失了神智,一辈子受人摆布,控制。”
话音还没落下,母亲的面容逐渐扭曲,变得可怖狰狞。
应光明虽然害怕,却没有恐惧到极点,他知道那是他的娘,娘不会伤害他。
“滚!回去挖尸骸,烧掉。”
看着母亲飘远,应光明哭得更厉害,不停地喊着:“娘!娘!娘!”
喊着喊着,天就亮了,他睁开眼睛,一摸自己脸上的泪,瞬间坐了起来。
孩子们出事后,他极少跟妻子睡在一起,基本上都是一个人睡的时间多。妻子要照顾孩子们,他白天有事,晚上睡不好,第二天早上起来没精神。
天色已经微微发白,一晚上时间,颠覆了他对人性的认知。
他以为的手足情深,不分你我,也只是他以为。
人家对他下手,毫不留情。
他是有多傻,才会认为尤光朝对自己死心塌地?
看着外边的天越来越亮,应光明起身,朝楚潇潇所在的院子里走去。国师的仆从说了,要让他演一场戏,他必须演好。
来到院子,没看见国师的人,他马上黑着脸,将尤光朝叫了过来。
“二弟!你是怎么安排人守夜的?国师呢?怎么一大早不见了?把昨晚上值守的人都喊来。”
尤光朝假装吃惊:“国师不见了?怎么可能?昨晚没人来报告国师出去过。”
应光明:“......”
当然没人来报告了,人是你带走的,值守的人又是你的人,谁敢报告?
“二弟!你当知道,国师是我请来的贵客,居然在我们梅山堡失踪,你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应光明越想越感到后怕,如果他要将堡里一把火烧掉,真的能做到神鬼不知。早在两年前,堡里的夜晚值守就全换成了他的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让尤光朝的人掌控堡里的安防,他怕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来人!将昨晚值守的人全都捆起来,丢进白石洞,等候发落。”
“大哥!你这么做过分了,不就走丢了一个两三岁的女娃娃,我让我的手下去找总行了吧?”尤光朝不满应光明的决定,话里话外带着嘲讽,“不过咱们梅山猛兽不少,悬崖峭壁也多,要是那女娃娃不小心出了意外,谁也无法保证。”
闻言,应光明真的很生气,从来没感觉尤光朝如此可恶,当着他的面嘲笑他愚蠢。
明明是他将国师带走,丢下了悬崖,此刻却顾左右而言他,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不就看他像个傻子?
他也真是傻呀,居然引狼入室,不但害死了老母亲,还害了自己的三个孩子。眼睛得有多瞎,才会将他当做推心置腹的好兄弟。
“我请来的尊贵客人,在我的地盘出现意外?二弟!你当我是傻子?”